暗动（2/2）

“润玉心属觅儿，无论何种阻隔，润玉皆不改初心，惟愿与觅儿相伴终老，护她平安康乐。”润玉坦明心意，继续道：“不过，也请仙上放心，觅儿的陨丹早在百年前便已破裂，失了断情绝爱的效力。”

“百年前便已破裂？”

见水神不解，润玉解释道：“润玉思来想去，觅儿唯一一次无故昏死，便是在穷奇攻上南天门时，当时润玉被瘟针所伤，觅儿以为润玉会像肉肉一样死去，情动之下昏死了过去。想来，陨丹便是在那时破裂的。”

说着，润玉幻出那些陨丹碎片，递给洛霖道：“并且，润玉已经帮觅儿将体内破裂的陨丹取了出来。”

望着这些陨丹残片，洛霖有点不敢置信，但也听闻了当年穷奇事件，想到自与觅儿相认以来，觅儿虽少通世故，却也能看得出她对夜神亦用情至深，不似被陨丹禁锢的样子，是以，他自然相信夜神所说，只是，“这陨丹，你又是如何取出的？”

“在省经阁待的久了，许多无意间看到的东西往往就能派上用场。”润玉从容回道。

洛霖赞许的点点头，看着润玉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心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谢仙上关怀，润玉已无大碍，多亏了仙上赠与的金丹。”润玉谢过洛霖，转而道：“今日九霄云殿之上，天后的处置结果已出，不知仙上有何想法？”

洛霖总觉润玉这“天后”二字似有不妥，但也并未多想，“我亦听闻了此事。”洛霖长长地叹了口气，“……都说人间凄苦黑暗，这天界与人间又有何异？”继而抬眼望向润玉，“下月便是你与觅儿的婚期，你性子沉稳，办事妥当，我自不必担心。但觅儿欢脱，心性又浅，我终是放心不下。”

润玉听得出水神对天后之事的不满，“请仙上放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润玉都必当护得觅儿周全。”润玉顿了顿，“也请仙上诸事多加小心。”这一世，他要护的何止觅儿一人，但此时尚且不是反击的时候。

“好。”洛霖笑笑，“我余生所愿，便是愿你二人能够举案齐眉、平安幸福……好了，你去寻觅儿吧。”

“那润玉先告退了。”润玉微微欠身，别过洛霖。

望着润玉缓缓离开的水色背影，洛霖暗叹，自己与梓芬所求不过只是淡云流水安度此生而已，这样的愿望却从未实现过。如今，自己的女儿，他绝不允许再步梓芬当年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