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2/2）

“小鱼仙倌，对不起，是我害了簌离姨……不……是簌离娘亲，若不是我太大意，便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若不是为了护我，簌离娘亲也不会……小鱼仙倌，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好，求你别不说话好不好，不要吓我……”

听着锦觅有些泣不成声的呼唤，润玉这才恍惚回过神来，他抬手心疼地为锦觅逝去脸上的泪珠，“觅儿，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只是……从今往后，润玉便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觅儿，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润玉低喃着，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在祈求不被抛弃一般，纵使成竹在胸，他却依然害怕，害怕即使重来一世，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会的，小鱼仙倌……”锦觅连忙摇了摇头，望着润玉悲伤的眼睛，笃定道：“小鱼仙倌，你不是说过生死契阔吗？觅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是觅儿的未来夫婿，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闻言，润玉情不自禁的将锦觅揽入怀中，沉吟般幽幽开口道：“觅儿，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可知，你和娘亲是润玉的命！为了你们，润玉可以放弃一切，哪怕九死而无悔；但亦可为了你们谋取一切，只要能护你们安乐就好！你……你可相信？……”

前世的种种，一幕幕浮上眼前，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说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利用她……可是，可是自己做了那么多最终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孤独的坐在高位之上吗？不！只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呀！

锦觅抬头，对上润玉认真的目光，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敢回答，她怕他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润玉苦涩的笑笑，果然，即便是此生，她怕是也不会相信自己吧……润玉悲哀的摊靠在榻边，无力的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任何事情，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疲惫不堪。

望着润玉，锦觅只觉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她轻轻的靠在润玉肩头，只想让他感觉到，无论如何自己都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小鱼仙倌，觅儿亦说过会护你平安康乐，便不会再让你一次次为觅儿赴险！虽然簌离娘亲不在了，但她未完成的遗愿，觅儿定会替她完成！”锦觅暗暗下定决心。

她也曾希望能如娘亲期盼的那样，淡云流水与世无争，可结果却是让护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受到迫害，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依然高高在上，她不服！为枉死者不服！为蒙屈者不服！为这六界所托非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