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1/2)
当他睁眼,有些事情便已注定发生。是命,是幸,抑或是业,是劫。
那一年风雪很大,迷了人眼,娘亲站在院子里,执着伞,神情平淡地流着泪,如此说着。
天地间素茫一片,隐匿的村外的野草曾为人踩踏留下的似有还无的痕迹被这白净所掩埋,似乎掩盖了那野草被折时的鲜血淋漓,天寒地冻就这样终结了曾有的辉煌,似乎一切会重来,干干净净地重新来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铃声由远渐渐侵近,细细碎碎的,像是风起撞碎云荒之初的四时日月星辉,一点一点碾过尘埃散落,直至门前。
就这样,竹门清扫去了一弧心上的蒙蔽,妇人看着远道而来的风雪旅人,未曾言语。
“细细想来,三年未见,故人可还安好?”仙鹤流云挂身的道人神色不清地看着眼前的妇人,一如三年前,只是道人身后有一个眉眼清清淡淡的少年,身着白色长袍,绣银纹,曾有辽东之人成仙化鹤归飞,而此间少年偏生似鹤化仙归,许是道人的徒弟。而他站在妇人身后轻轻地探出身,明明是个玉似的少年,却穿了件正宫朱色的袄子,衬得其颜容艳丽,这般才显出了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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