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2/2）

左谷蠡挑眉，取下挂在腰间的酒壶，满满灌了一口，可眼睛却始终不离卫青，道： “那还不全拜你们的汉天子所赐。”不过左谷蠡也不得不承认汉朝皇帝的这一招确实是高，只是他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竟然想吞没整个河南地。

卫青轻笑了一声下马，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上了前去，宽慰道：“其实这样做对左贤王不是也有好处，只要这场战匈奴败了，那么单于必将重新对左贤王委以重任，因为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单于能倚靠的就只剩您了。”

左谷蠡微微皱了下眉，对，这可能真的是能重新获得单于的信任的机会，只是，“就算如此，本王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河南失守，否则这昔日悬在汉朝后背的利刃就将变成指向匈奴前胸的长戟了。”

听到左谷蠡的回答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结果，卫青微眯起眼重新打量着对面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道：“左贤王放心，陛下收复河南之后并不打算以此为跳板反攻匈奴，只是打算修筑朔方城，建立一个好的防御工事而已。”

呵，左谷蠡冷笑道：“防御工事？我看汉天子想修筑的不仅是朔方城还有旧长城以及沿河要塞吧！”

是，皇帝的目标岂会只是防御工事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将河南地建成一个可以完全对抗，甚至主动出击匈奴的军事要塞。可是想要达到这一目标，起码需要移十万民众至河南地实边定居，屯田戍边，这将是个浩大且历时的工程，期间不能遭遇一点点意外，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所以从这一点来看皇帝要做的事不论是对于大汉或者是匈奴都无疑是一场赌博。然而在左贤王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地的时后就应该已经明白，今日大汉收复河南地之事已是不可阻挡，他现在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立马迫使汉朝利用河南地的地势优势迅速反击匈奴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取一些微薄的利益，或是等到大汉的计划实施到一半时给予致命的一击，那么他到底该会如何选择呢？

“莫不是堂堂匈奴左贤王殿下会连将来重掌大权后夺回河南地的这点信心都没有？”卫青故意半似挑衅的态度言道，这是最明显也最简单的激将法，可是对于越是有能力的人，也是最有用的，就比如此刻，对于左谷蠡来说，只见他没有否认又复笑，道：“哈哈哈，卫青果然是卫青！还是你最了解我。说真的，来匈奴吧，这里更适合你，无论何时我都等着你，别忘了我还知道你的秘密呢？”

卫青缓缓地抬起眼正视着左谷蠡，眼神坚定不移的道：“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左谷蠡心头猛然一紧，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卫青的忠心不容置喙，身份的有别，也标志着他们之间注定敌对，“卫青，下一次相见怕就是大汉与匈奴真正意义上的决战了，就让我们都拿出真正的实力吧，我很期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左谷蠡与刘彻都是同一种人，同样自信的人，所以既然皇帝愿意花那么大的代价去赌，那么左谷蠡也必定不甘示弱，他要赢就要赢的漂亮。

而与左谷蠡短暂的交汇之后，卫青便再未受到任何阻拦一路南下。楼烦也根本丝豪未有察觉到卫青的存在，待到发现时，已是整个部落陷入了慌乱，很明显这场战争楼烦王大败，不得不率着仅剩的少数骑兵渡河逃走。卫青大胜之后又迅速与李息完成了包抄，回援渔阳，最终气势汹汹的匈奴大军也只能灰溜溜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