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放不下(1/2)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No more; and 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e flesh is heir to, ‘tis a consummation Devoutly to be swish’d.”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
“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锦然一边念着威廉`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边把身体重心整个都压在坐在沙发上读书的段今哲后背上。
他把书绕过段今哲的头顶,垂在少年胸前的位置,一拱一拱,有一搭无一搭地读着中英译本,显然心思根本就不在书上。
段今哲取过就在他身前来回晃悠的烫金版《哈姆雷特》,锦然整个人便顺着他这个取书的动作从沙发上栽下来,钻到少年的怀里折腾。
段今哲任他折腾了个够,才道:“怎么看这个?”
锦然道:“上面写着王子复仇记,我以为会很好玩儿,”
然后苦着张小脸,做了个好无聊的表情道,“还没有《俄狄浦斯王》好看。”
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坐在段今哲的怀里,搂着他脖子,眼睛亮亮的对他道,“晚上再给我讲一遍俄狄浦斯王好不好!”
段今哲无奈,锦然小小年纪却居然会喜欢上古希腊悲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由着他道:“好。”
“昨天布置的数学作业做了吗?”
锦然连忙跑下沙发,把桌子上早就做好了的作业捧到段今哲面前,一脸邀功的神态。
段今哲打开本子一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几何的部分被好几种算法充分解答过了,但是到了代数的部分就一片空白。
他有些头疼锦然这种任性的偏科。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这其后所隐藏的答案。
段今哲发现锦然对艺术的敏感与天赋非同寻常,于是试着跟赵伯商量为他找来了教绘画和雕塑的老师。
很快锦然就彻底沉迷在了艺术的世界里,在握住画笔和雕刻刀的那一刻,他感到似乎有什么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复苏,那是一种关乎灵魂与喜悦的震颤。
之后他还学了古典钢琴和即兴伴奏。
慢慢锦然和段今哲各自喜欢的领域也有所不同起来。
段今哲对数字非常敏感,不过高中生的年纪已经自学了大学里的微积分和向量分析,之后他看得股市、基金、投资、编程一类的书籍就已经不在锦然的学习范围内了。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有种无声的默契。
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在一个相同的空间里。
锦然画画的时候,段今哲就在一旁的羊角翠竹椅上看他的《复变分析》。
有时候锦然会弹一段钢琴,门德尔松的‘乘着歌声的翅膀’,舒伯特的‘野玫瑰’,或是李斯特的‘旅行岁月’……
段今哲则默默倾听,偶尔也会被硬拉过去来一段简单的四手联弹。
锦然在书的洗礼与艺术的熏陶下逐渐走出精神藩篱,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开始变得接近于同龄孩子一样会笑,会调皮,却也多了很多与同龄孩子不同的早慧。
大多数时候都过于乖巧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和请来的家庭教师和谐相处,也能够习惯有一段单独自处的时间,于是段今哲终于可以复学回学校上课。
锦然学到人物肖像画时,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今哲。
只是他画技太烂,最开始出来的东西简直惨不忍睹。
即便是再有天赋的艺术家,也离不开扎实的基本功。
总算苦练了三个月后,才有个面前还算过得去的作品。
毕竟段今哲虽然仍是少年,周身却萦绕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再加上他出众的外表,让任何一位画家都很难完整描绘出杂糅在他身上的复杂神/韵。
锦然画完画就等在房间里,兴冲冲又急不可耐的想把自己画的段今哲给真的段今哲看。
他这一阵子因为沉浸在画作里,有些休息不足,这么一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过了段今哲的放学时间。
问过家里的下人后,锦然便拿着画板到老宅的后花园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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