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法觸及的世界(1/2)
清晨時分,金烏被濃厚的迷霧所掩埋而不見蹤影,只能從若隱若現的光線看出一點白天的端倪,而騅王府的一對璧人在此時此刻早已打包好行囊,準備前往她們二人都不願前往卻仍無法避開的地方——歸平皇宮。
「不知夫人是想和我騎一匹馬,還是自己騎一匹馬?」言令今日依舊是一身素衣,腰間也依舊繫著一塊龍紋玉珮,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仙氣,他看著殷隋央嬌小的身軀和溫柔婉約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在大草原上騎馬奔走、英勇剽悍的女子。
「夫君怕是低估我了,我騎馬的功夫在恆國可是數一數二的。」殷隋央因為一直看著言令穿著素衣,久而久之穿其他顏色的衣服便也覺得自己俗氣,所以便夫唱婦隨一番,她將青絲挽成一個高髻,俐落而大方。
不過她也不意外言令的猜測,誰能料到這位尊貴的尋臨公主曾拜得江湖人稱「鐵血姑」的師父?但若是隨意告訴他人她師父的威名,只怕常人聽了都會聞風喪膽,近而遠之,可是在恆國就算別人不知道還是會對她近而遠之,世間就是如此無奈的地方。
在殷隋央大印象中,師父在江湖中威名顯赫、地位崇高,今時今日只要一發聲只怕大半個江湖人士都會站在她身後支持著她,師父從來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可是卻十分護短
只要有人膽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欺負自己的人,哪怕只是一句挑釁的話,哪怕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她便會在轉瞬之間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她可以溫柔和煦,卻也可以兇狠暴戾。
「是嗎?」言令是一臉半信半疑,這近一年中他和殷隋央都待在騅王府,連騎馬的機會也十分渺茫,他確實是不知他這位夫人究竟有什麼能耐,不過在隱隱約約之間他感受到他這位夫人只怕不是可以小瞧的弱女子。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殷隋央不想和言令解釋太多,她並不是不信他而不願告訴他,只是她師父曾說過不能隨意和人提起她的名字,更別說傳說中的鐵血姑竟有個女弟子,此世只怕會震懾江湖,終引殺身之禍。
殷隋央說完便躍上了馬,她溫柔地撫摸著馬的鬃毛,輕輕地用只有她和牠之間可以聽見的聲音道:「尋里,這次我們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值得依偎的人。」只見尋里看似平凡地甩了甩頭,可是只有殷隋央知道,這是牠同意的方式。
「怎麼從來也沒見妳那麼溫柔對我?」言令看見殷隋央和尋里的互動總覺得很不是滋味,這近一年來,殷隋央雖和他之間的感情有所成長,可是他總覺得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你連尋里的醋都吃?」殷隋央看著言令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就大笑了起來,這一笑,笑得極沒形象,連捂嘴都沒有,她實在覺得這位夫君真是可愛,連尋里也能吃醋?那她要是有一天和男子聊天,他豈不是把那男子剁成碎肉?
殷隋央的笑聲迴盪在周圍,將原本沉重的迷霧氳上一層光芒,言令看見殷隋央的笑容突然心中一暖,濃厚的醋味一舉煙消雲散,只要她高興,只要她能像現在這般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哪怕他一廂情願地付出再多又何妨?
「走吧。」殷隋央止住笑聲發話,再閒聊就要耽誤時間了,晚間的深山若是不慎只怕連命都會都會搭進去,所以還是儘早啟程為妙。
言令聞言也不多說就躍上了馬背,兩個人就這麼駕著馬出了騅王府,漸漸地消失在迷霧間,漸行漸遠。
在前往歸平皇宮的途中,言令想和殷隋央先前介紹了整個皇室,哪怕他已是和王位絕緣之人,可他畢竟身為歸平王爺,想完全逃出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地方也是絕無可能,況且如今歸平王年邁,正是舉王們爭奪那至高無上的王位之時,這一戰,只怕又是一場浩劫。
言令和殷隋央在客棧中休息,他雖為王室成員,卻沒有那種奢華鋪張的習慣,沒有進皇室的莊園庭院,只選了一個簡樸的客棧,而殷隋央倒也覺得無所謂。
「央央,我在進歸平前先和妳介紹一下歸平皇室。」言令這近一年來從沒和殷隋央說過任何有關歸平皇宮的事,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這堂渾水,她不喜歡,他便不說,可是如今是不得不說了。
「你說吧。」殷隋央嘆了一口氣,她雖不喜歡,但當個心事重重的騅王妃,總比當個什麼都不知道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好,她這一生痛恨當人板上的魚肉,不夠強大就終究要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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