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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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治卧室。

柔软地毯上。

林格和他并排躺在循环播放一段音乐里。

蓝牙音箱里截取的是Symphony No. 2 in B minor: III. Andante (鲍罗丁：B小调第二号交响曲，第三乐章)的开头不到两分钟。

单簧管舒缓轻启，竖琴淡然又柔情地相和，法国号庄严从容地诉说着理性的浪漫情怀。

苏治和林格躺在最宁静舒缓的乐章里，钻进耳朵的音乐化成实体触觉从脚趾尖开始蔓延，麻过脚掌心，滑过小腿，膝窝，轻抚过大腿，痒过腰际，揉上心脏，最后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爬上噬咬神经末梢的性*欲。

高温呼吸在这平静空气里变得难耐。

本性。

克制。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播放增添了一层又一层的浓重色彩。

欲望几乎要化为一种无法戒断的瘾。

指尖缠绵，欲火燎原。

白色墙壁的房间拥有一整室的冬日阳光。

手指灵活的影子**在皱起来的床单上。

漂亮线条勾勒出颤抖的人体轮廓。

光天化日。

一览无余。

粗重喘息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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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专辑……” 柏栗收好弓子，将松香放回原处，有些迟疑地出声。

“这张专辑发行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三年级。”苏利奥干净利索地回答道，一边将音量旋钮旋到适当的位置。

柏栗放好琴，拉过椅子坐在苏利奥身边，一起听着音响里的音乐。

“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在放寒假，我去我哥家写寒假作业，进到客厅正好听到我大伯在放这张专辑的DEMO。”苏利奥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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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苏先生的孩子。”林格的右手握在苏治拿着弓子的右手上，他半弯着腰，从身后环住苏治。

弓子缓缓移动，大提琴慢悠悠沉吟出第一个空弦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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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哥在市重点读高二，他学习成绩好，大提琴也拉得好。”苏利奥左手托着玻璃杯底座放在膝盖上，右手握着磨砂质感的杯身，思绪跟着空气里的音乐放空了几秒，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哥是想成为一名作曲家的，从我记事起就这么认为了。”

“这个认知就像是日升日落一样自然而然的存在。”

“但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我哥拉琴。”苏利奥的脸上少见地露出有些酸涩的笑，“不知道没人的时候我哥会不会有自己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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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我呢，”苏治左手在把位之间移动变换着，手指的伸展稍微有些生疏，但音准还算准确，他自嘲般轻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只是听到那张DEMO，就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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