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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油门踩到医院，挂了个急诊，一查，果然是过敏。

对猫过敏。

邻珏以前住在里昂，旁边那户就养了一只苏格兰牧羊。每天走来走去都能看到他，偶尔还摸上几把，那顺软蓬松的毛发他现在还记得。

没想到那么一点点的猫就给他弄成这样。今天白鸽抱了那只长毛波斯，又和邻珏处在一个密闭空间，两人在车里谈心谈了许久，连车窗都没打开。白鸽听医生说了才知道是因为自己抱了猫猫才把邻珏弄成这样的。

因为被猫抓伤了，疫苗和过敏一起解决，邻珏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插着针的手握着白鸽的。轻轻地摩挲着。他刚刚打完疫苗，上臂还酸痛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握住白鸽。

疫苗要分段打好几天。白鸽受不得惊吓，特别是对邻珏的事情，从邻珏脖子被抓出血痕就哭到现在，流着眼泪帮邻珏挂号。

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抱了猫猫，让邻珏变成这样的。把身上套着的圆领毛衣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里面只有一件长袖衬衫，坐在注射室里瑟瑟发抖。

邻珏抬起另一只手摸摸白鸽的头，这傻子的脸已经哭肿了，比自己的过敏还厉害。他把自己的风衣给白鸽，让他盖着。

他一摸白鸽的头，白鸽就哭得更厉害了。考虑到这里还有其他病人，他啜泣着，声音从忍成针尖大的嗓子眼里挤出来，带着哭腔。就像是雨天屋檐下被风暴打得瑟瑟发抖的猫：

“鸽鸽...错了...不和姐姐说话了...不抱...不抱猫猫！”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话不够坚决，又补了一句——

“不看！不看猫猫！一眼不看！”

然后又吸吸鼻子，任邻珏那只针头没入手背的手握着他，也不敢动，啜泣都忍着发抖。

“还是要和人说话的。阿珏过敏不关鸽鸽的事，也不关猫猫的事，我也不知道会对猫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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