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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孽,避又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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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府的黄昏,落日已经不会光顾,因为月亮早早的在旁等候了。

雷莽一张张看着从月老树摘下的祈愿符,皆是些善男信女的择偶条件,他一开始还兴奋的字字句句过目,后来一头埋进纸堆中,撒泼叫嚷,“看得我眼花咧。照我说,哪儿那么多要求,一个男的配一个女的,只要不是畜生,点到谁就是谁。”说着从腰间取下酒壶,连喝好几口,像是要借着酒疯将这一团红绳集体扎个结凑活。

断尤生连忙在一旁紧张的道,“勿要乱来,你不过是随手为之,却关系到一个凡人的一生幸福。”

新月下仙人上任第一天,本想找个帮手,而后他劝这帮手的时间倒比自己做事的时间多了。

“还不如跟姑奶奶出去转悠呢。”雷莽打个呵欠,工作热情跟不上肚里馋虫,迈开大步,到门廊上坐着啃鸡腿。吃饱喝足后,抽出一根红线在那儿剔牙。

婘眠闲转回来时,在廊下见到他问,“这儿也不开饭吗?”

“断老先生怕是废寝忘食,你就别惦记了。”雷莽剔着牙道,说完抬起头,愣神,“呦,姑奶奶,这是让人给打了?”

婘眠散了一处辫子,她自己不会扎,所以一直那么乱着,甚至根本就不在意这簇乱发。也在门廊坐了下来,噘嘴道,“别提了,吃了一亏。”

“谁敢打你,我去把他揍趴了。”雷莽撸撸袖子要行动。

“算了,不是被人伤的。”婘眠也挽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道伤口,指正道,“是被一把剑。”

雷莽更不信了,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做出两手捂嘴的表情,“没人用的剑?挂那儿就把你伤啦?”

“是啊,这剑我还老早就认识了。”婘眠心中气苦,小脑袋垂落道,“咱们大伯常年使用的,飞芒妖剑。”

雷莽双目一片懵,想了片刻才理解“大伯”二字说的是哪位,肃容道,“大伯?哪里常年咧,大伯都不在两万多年了。”

婘眠的小身材背靠雷莽的手臂,总是古灵精怪的双眸中染上一抹忧愁,叹道,“那段记忆比较清晰吧,自从妖界对外封闭以后,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雷莽半转身,空出肩膀让婘眠靠着,一边帮她系辫子,一边低声道,“姑奶奶,你还是发发脾气,或者蹬腿踹我两脚呗。你这样我不习惯。”

“嘻嘻。”婘眠发出自我麻醉的笑,似忍俊不禁,唇中却是满满的苦涩,“活着是为了什么?习惯或不习惯,时间长了就都习惯了。”

婘眠的话音像给人一击重拳,让雷莽无法可劝。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劝,小孩子才听劝呢。

雷莽的这位“姑奶奶”,真实年龄是两万六千岁,心理年龄甚至更大。两万五千年前,她爱上一个人,那人名叫……玄望。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她也可以叫那人一声“伯父”。

……

另一方面,司命星君在继续讲故事。

“妖帝死后,妖界的战争形势本该一落千丈,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由于少了佛界参与,玄望还拿到了炼成一半的神器芒剑,在他手中,真的与神器无异,天魔两界有不少高手都殒命于这把剑下。很快,深知再斗无益的三界终于协商停战了。”

说到停战了,霓漫天语调沉稳的问,“既然都已经停战,玄望和青女的婚事是否暴露,是就这样完了,还是另有人要算账?”

这些细节司命星君知道不少,从容回话,“玄望和青女擅自成亲的事被摆上台面,是有很多人拿此做文章,但此时斗姆元君闭关不管,妖帝也已身死,当事人都不在,旁人也怪不出什么花来。纵使真有几人跑到玄望面前怪罪,那也是屠添刀下亡魂罢了,玄望因为在战场上杀戮过重,竟终日以见血为乐,不管亲朋好友,见之则杀。穗禾公主……”

司命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飞芒剑,“你这把剑,不出意外,与当初玄望手中的是同一把,虽说出自斗姆元君之手,剑本身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但也要小心为上。”

霓漫天竖起飞芒在眼前晃晃,不在意的问,“玄望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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