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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爱迹,夺心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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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东山,妖走北边。

霓漫天用多年前的一丝道听途说,将彦佑哄去人间跋山涉水,要去沥渊大泽中寻一条蛇妖的踪迹,怕是有得苦喽。

润玉对此着实不认同,觉得霓漫天是存心戏耍,皱眉沉声道,“千年前的事,你今日才告诉彦佑?”

霓漫天伸长了手,摸摸润玉的额头,笑眯眯问到,“你且想想我这千年是在何处,况且之前也不认识彦佑,不是今日才有机会嘛。”

润玉没怎么计较她近日才养成的这个不良习惯,回道,“可是据我所知,彦佑一向独来独往,家中并无亲人。你说的,究竟是彦佑的何人?”

其实霓漫天也不甚清楚,只不过她愿意指点,彦佑愿顺着这条微末线索匆匆去找,说明这个人定是对他极为重要。

霓漫天托个大,猜测,“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算他是,也没准会有一两个情妹妹。”

“是情妹妹,还是情人妹妹?”

霓漫天不知润玉到底秉着什么情绪问出这句话,只是听在耳中,怪腻人的。便也不妨大方假设,小心盘问,“你还有空取笑他呢?小白蛇的皮相是越发光鲜了,在天界这许多年,有找过情妹妹吗?”

“小仙既不温柔又无趣味,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寂寞惯了。如今又得严防天后算计,自顾尚且不暇,何敢谈情。”

霓漫天状似自信随意的摆着笑脸,手里却捏住了衣服的一个角,又问,“小锦觅若是历劫归来,你也不敢迎娶?”

润玉目光深邃的盯着霓漫天,渐渐拉近距离道,“以前很敢,现在……不敢了。”

四目相对,霓漫天猛地睁大了眼睛,语言能力消失,只剩自己跟自己说:喂,喂喂喂,你不敢就不敢,干嘛贴我这么近说话。这神色,这语气,孟浪的不像样子,哪里还是小白蛇,都是小疯蛇了。

这些话统统堵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空间。两人鼻尖互抵,就在双唇将要碰触的一刹那,霓漫天悬崖勒马,疾疾抬手,怕开了润玉的脑袋。

这一击着实劲猛,倘若寻常人的脑瓜,真要“瓜”熟蒂落了。

霓漫天却不管润玉那张痛到扭曲的脸,一晃就退到三步开外,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扭捏,“那……那让你敢的,是怎样的人?”

霓漫天两世为人,方才那一刻哪能不明白对方是要干什么,可正是因为太明白,才不能这么快就接受。这段感情如今连个模糊的雏形都不算,润玉的心意,她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确。既没有平淡相爱的过程,也没有轰烈相知的经历。

所以,她那一向比想法更快的手,下意识把人推了。说多了,就是想法只为给所做的动作下个定义。在那记掌风之前,她根本没想法,只不过胸中微一酸涩,内心一个声音说,不能抢小锦觅的未婚夫。

那边润玉被打得一懵,闭眼好久才重新振作,此前一直不太清楚霓漫天的修为,这一击可叫他亲自领会到了,什么叫夺命销魂,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幸好几日前的伤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不然明日璇玑宫开门时就要挂起白帆了。

霓漫天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见下手确实重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罪恶的手,捏成拳头藏到身后。

尽管睁眼艰难,润玉还是睁开了眼睛,死死盯住霓漫天,好气又有些自嘲的回答,“好一个……让我敢的女人。她可以软弱,却不要总令我心碎;可以拒人于千里,却不要总拍我脑袋。”

瞧这架势,像是要吐血啦。

霓漫天忍住将他一把抱过来安慰的冲动,拒不承认道,“哦,看似不好找啊,我会帮你留意……留意着。”

万余年了,霓漫天还隐约记得自己第一次动心时的感觉,所以有意将早前那一位跟润玉作个比较,却发现记不起之前那一位是个什么形象了。

是的,她忘了,没忘掉感情,却忘了人。

霓漫天不是情窦初开的姑娘,心思更重一些,对待感情也比常人谨慎,心道:任何感情历经万年岁月都会斑驳失色,眼前这份只算懵懂的爱怎么看都不像能顺顺利利的,且交给时间考验,才是最好的方式。

润玉良久未再说话,霓漫天偷眼瞧他,确认没死。嗯,没被自己打死,但估计已气得不轻。

霓漫天实在不知应该怎么解释内心的矛盾,也在心中将自己痛骂一遍。把向自己表白的男子打伤,还是心仪的男子,她估计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了。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一转不转的将她盯着,如此执着的眼神,不是面对势在必得的爱情,就是面对势在必得的仇恨。

联想到“仇恨”二字,霓漫天自己吓自己道:可能要糟。示爱不成反成仇的例子又不是没有,我若不说明白,下半辈子去太湖面壁都补救不回来。

这便瞬移到润玉身旁,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脑袋,两腮透出些粉色,自说自话,“拍的是这里吧。”

被压下脑袋的润玉,看着霓漫天的脚尖愣神,这路数太过奇葩了,恕他搞不明白。

霓漫天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嗔后,将润玉受了伤的侧额吻住,还直接以唇在伤口上渡了些真气,算是抚慰伤害。

“天色晚了,我回去了。”伤害抚慰后,霓漫天就不管了,一把将润玉推坐到椅子上,连正脸都没让看到,朝后挥挥手说,“明日狐狸寿宴上见。”

霓漫天的左脚迈出门槛,右脚还没跟上,“噌”的从侧门蹦出一个身影,“穗禾公主要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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