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物,尤多情(1/2)
霓漫天可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还能听错漏了字句,依依笑道,“甚得我真传啊。彦佑,你是怎么容忍得了她这臭脾气的?”
彦佑干干的挺在那儿不答,穗禾又复呢喃,“你脾气才臭呢。”
“对啊。”霓漫天自如的应道,“所以我才说你得我真传。要不拜我为师吧?”
穗禾压了压额角,抑制住拿五色玄石出来打人的冲动,反问道,“你怎么不拜我为师!”
霓漫天十分惬意的替彦佑探着脉,用正经语气分析道,“我医好彦佑,还要传他几道独门的口诀,若不拜我为师,我不好传他,由你拜我为师,我只当传给你了。可若要我拜你为师,你也得有东西传给我才对呀。”
“谁说没有,我有……”穗禾费劲心思回想鸟族的独门法术,刚要脱口而出时看见彦佑憋笑的神情,这才想起不对劲来,回道,“我干嘛传给你。”
霓漫天似受了极大的冤枉一般,倒仰身子道,“不是你要我拜你为师的嘛。”
“是你先提起我才说的!”穗禾跺跺脚,有些记忆重回脑海,努力气沉丹田后说到,“总之我警告你,医治彦佑是你答应过我的。敢让我拜你为师,门都没有。”
彦佑帮着穗禾,朝霓漫天说到,“姑娘明明没有收徒之意,又何必逗弄她呢?”
霓漫天讪讪摇了摇头,穗禾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了,见到她这副神情,自当知道了之前都是戏耍的玩笑,非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脸色更黑了。
霓漫天斜眼一瞥,轻轻笑道,“唉,穗禾公主,年龄虽小,却早早封了神位,掌了鸟族,按理说该天资卓绝才对,如今所见,天资未必卓绝,脾气倒是卓绝。还未打听过,是哪一位名师教了你这位徒弟?”
穗禾却没怪霓漫天说她脾气不好,想来她自己也知道,仰着脑袋说,“我自小就修习鸟族秘法,由各位长老教导,但我会的秘法长老们却未必会,严格来说,他们每一个都算我师父,可又每个都不算。”
“如此说来,你还真是有些天资了。”
穗禾公主内心无善无恶,全凭个人喜好,或作奸犯科,或济世为怀,唯一能改变她的就是教习的师父。如今来看,鸟族那些长老并不曾给她太多影响,亦或有影响也不是正面的。
霓漫天又问,“我见你与婘丫头比斗时,五色石功夫十分厉害,授你五色玄石和这套掷石功法的又是何人?”
穗禾哼哼鼻子道,“你打听他做什么,要告状不成?”
“状是要告,可也要先弄清楚是不是能告之人。”霓漫天嫣然一笑,放下彦佑的手腕,扭头看向穗禾,等着答案。
从斗姆元君那儿得知天地大劫的事情,霓漫天就想多寻世间大能问问有何破解之策。九重天的天帝说来好听,手下能驱使的有用之人都很稀少,遑论那些真正的得道高人了,这位能做得了鸟族公主师父的高人她自当不能放过。是故,逮着穗禾追问。
这样静默片刻,穗禾欲语还羞,彦佑噗一声笑道,“当是姑娘误会了,那位老神仙可并非穗禾的师父。”
穗禾拍了一下桌子,一把拎起彦佑的耳朵,嚷道,“你拆我的台啊?”
彦佑忍不住叫了痛,穗禾就马上松了手。
彦佑记吃不记打,转个头就去与霓漫天说,“那老神仙是我们偶然遇到,他有为难之事需人相助,穗禾便以治疗我的伤势为报酬助那老神仙成事。可是事了之后,他却无法治好我身上的伤,老神仙自觉有愧,这才把五色玄石传给穗禾的。”
霓漫天听他说来说去竟只有“老神仙”三个字,于是细问道,“什么老神仙,总有个出处或名讳吧?”
穗禾嘟嘟囔囔的道,“只有数面之缘,我们哪知道出处和名讳。他传我五色玄色后,我们就在未见过了。”
霓漫天愁眉不展道,“那真是可惜了。你是在这冥泽之内见到他的吗?”
穗禾明明在与霓漫天交谈,却看了一眼彦佑,再说话时竟变得结结巴巴,“当……当然是在这儿见的,你…你你,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总之见不到了。”
霓漫天的目光划过穗禾的脸,她这分明是有些心虚,却不知在藏着什么,大概连彦佑都瞒过了。
穗禾不等她再问,匆忙转移了话题,询问彦佑的病情。
霓漫天虽说医术不精,但对救治彦佑这个蛇崽子却胸有成竹。遂以炭笔在竹丝上写下必要的药物,交给穗禾道,“蛇类灵力相通,我能以自身灵力助彦佑度过此劫,这些是要用到的药物配方,你去寻来备好。”
穗禾将信将疑的接了过去,看罢,皱眉道,“你写的很多药冥泽里面都没有啊。”
“没有就去外面寻啊,你一只雀鸟,还不会飞吗?”霓漫天理所当然的脱口反问。
“这冥泽四面巽风,就算我化出原形,想飞出去也费不少周折。”穗禾捏紧拳头,心有余悸的道,她此时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我就怎么进来的呀。”霓漫天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为难,便随意说着。
穗禾全然不信道,“怎么会,当初我和彦佑初入冥泽时,若说脱一层皮都算少的。而我这一次可是受了十几道天雷,三百多道正反巽风,靠着有五色玄石护身才硬生生又闯回来的。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莫非已经来了很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