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祸因,得祸果(1/2)
谋刺旭凤一案这么快找到凶手,还是“凶手”在言语里主动交代,这让霓漫天很是感慨。却不知将穗禾这个凶手交去给天帝,天帝肯不肯信啊?何况霓漫天现在还假扮着穗禾,牵连就更多了。
到底穗禾是因何刺杀旭凤,霓漫天尚是一头雾水,他二人之前就算做不了情侣,也不用伤命吧?
正待向穗禾问个究竟,却不等开口,天后的凤辇落在了穗禾宫外。
这御辇霓漫天认得,确属天后的无疑,从天而降,不宣而入,才让伫立宫外的宫娥没有提前来通报,不过好在方才霓漫天的几十丈蛇身未与这凤辇撞上。可天后如今进来,一见到这里两个穗禾,还不全露馅了?
霓漫天机智的先躲为快,若真叫人拆穿,反正到时候天后也找不着她喽。
穗禾一看霓漫天跑得飞快,喊都来不及,原本她倒有自己避一避的想法,这下是一定得留着了。
天后昂首进入殿中,没有宫娥仆从打头,也没有娉婷有致的仙娥侍女陈列两边,只她一人,径直便问,“方才这里发生何事?”
这是指穗禾与婘眠打斗一事,到底是惊动了天后。
穗禾愣在那儿,久久不能回话。
还是婘眠嘴快,当场就编了一个谎,“噢,禀天后,是我在配药的时候出了岔子,动静大了些,不过幸好药没事,否则还得重新配过。”
天后想找地方稍坐,发现四处凌乱,连能落个屁股垫的地方都没有,于是站在原处,凝眉道,“可是给凤儿用的药?”
“正是。”
“那可一定要谨慎。”天后无处可坐,外甥女还傻傻的愣在一旁,甚不亲厚。来一趟很是难得,本有些心里话要说,这会儿看着穗禾一脸漠然的表情,又开不了口了,转言面向婘眠,“约好的三个时辰将至,本宫这边都已安排妥当,就等你来为凤儿修补本源。”
婘眠一屈膝道,“天后稍候,待我拿齐了药就跟你走。”
穗禾这宫里很空,本该看着四四方方,派头十足,眼下却像个荒废的“前朝遗址”。
天后偏过头,注意力转向损坏的殿宇,不晓得是炼药出了什么岔子能造成这种大面积损坏。却见婘眠已进内殿拿药,无法相问,转而对穗禾说,“你这宫殿是有许多年未做修缮了,来日本宫替你物色个懂土木的仙士,重新布置整齐,不好落了你鸟族一族之长的面子。”
穗禾却言不由衷的回绝,“我这宫殿虽比不上紫方云宫华贵,我却也十分喜欢,还是照原来样子摆放吧,改日施个法术变回去就成,不必天后费心。”
天后皱了眉,深深觉得穗禾像在突然间就与她疏离了些。但见穗禾面上依然是清清淡淡的笑容,与之前未有二致,如何会在感官上差了许多?
左右无法想通,直到婘眠拿齐了药,天后与穗禾也至多是唠了几句家常而已,再深的话题则切不进去。这几个月,天后在判断事情上若遇到疑难,素来是由穗禾给她拿主意,可眼前这位真穗禾,反倒跟天后说不到一块儿,姿态是更为恭敬了,却好似没什么灵魂。
缺少灵魂……天后想了想,又像想通了症结所在。自以为是的在心中认定,穗禾是为旭凤的安危担忧,这才三魂失了六魄,我儿旭凤若能娶到她,该是多么有幸的事啊!
天后捎上准备妥当的婘眠,摆驾栖梧宫,却不见穗禾像往常一样凑上来搀住她的手,稍感失落的回头问,“穗禾,怎么不跟过来?”
穗禾望向天后,眼中全不觉得有那处不对,她向来以自我为中心,哪里由得天后管她的行踪,自顾说到,“我……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改天再去拜访姨母。”
天后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霹雳,令她猝不及防的霹雳,讶道,“嗯?那今日呢,栖梧宫你也不来了吗?”
穗禾这才意识到,被带走的这位“医者”是要去救旭凤,在天后眼中这“医者”还是她引荐的,她是如此热切的关心旭凤,不能一下子变冷了,于是装作热络的道,“姨母说的哪里话,穗禾稍后就会自行前往栖梧宫。毕竟旭凤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挂心。”
天后吁了一口气,“那便好,你可要快点过来,修复旭凤本源之时,必须要有你看着才行。”
穗禾高傲的点了点头,却完全没有一句话来回报天后的信任感,神色淡漠得很。
天后先行离去,霓漫天从后殿闪出身来。穗禾冲上一步,揪住她道,“用你的时候不知去哪儿,我是真的,但如今在天后眼里倒像个假的。”
霓漫天乐呵呵笑道,“对呀,你不是真的嘛,那刚才紧张什么?”
穗禾斥道,“我哪有紧张!”
“哼,好险还有婘眠会见机行事。”霓漫天眼中一丝兴味,稍显疑惑道,“你是怎么了,对待天后这么不亲密?你以前就是这样面对天后的吗?我演得都比你亲昵些。”
穗禾瞪眼,实际是心头对天后几千年的依赖消散了,在凡界时便想通了很多,“天后又并非我的嫡亲姨母,你当她会真心待我?不过是两相利用罢了。”
“这倒是。”霓漫天点头应是,却又嗔怪,“但你刚才怎么不把旭凤的涅槃本源交给天后?有了这东西,医治旭凤也省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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