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老大，柳絮来了。”郑文跟在霍靳川身后，站在总裁专用电梯前等着电梯。

霍靳川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甚至连丝表情的波动都没有，“先去会客室。”

会客室里，柳絮穿着一身职业装，长发挽在脑后，露出整张明丽的面容，在看见霍靳川进来时，柳絮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方得体地冲霍靳川伸出纤纤素手，“霍总。”

霍靳川面无表情地握了握柳絮的指尖，随即将手松开，自己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柳絮装作没有察觉到霍靳川的冷淡，随着霍靳川的动作，重新坐回沙发上。

“郑文，让张秘书给柳小姐泡杯咖啡过来。”霍靳川随意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着，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闲暇地看着柳絮。

“不用麻烦了，我说完就走。”柳絮大大方方地让霍靳川看着，脸上挂上了一个公事化的笑容。

霍靳川也不再假客气，郑文就站霍靳川身后，也没有出门的意思。

“郑先生可以回避一下吗?”柳絮看了一眼郑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郑文则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霍靳川，在霍靳川微微颔首之后才退出会客室，将门紧紧带上。

霍靳川和柳絮在会客室谈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两人在会客室门口告别时，柳絮似乎带着些抱歉。

白佑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前放着一个小铁盒和一大卷胶带，铁盒里是两个白色纱带，正是那天霍靳川用来给他敷眼睛用的。

从口袋中拿出那块手帕，白佑细细摩挲着，这块手帕是上好的料子，这么多年了，和霍靳川刚给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想起今天早上和霍靳川的谈话，白佑就觉得心里难受得要死，但是他本就是被霍靳川出于同情才带回来的，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拒绝霍靳川。好歹霍靳川给了他吃的喝的，还愿意让他去上学，虽然他并不想去那么远。

白佑将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铁盒里，生怕自己后悔一样将盒子赶紧盖上。又拿起那卷胶带将盒子封得严严实实地，等到完成的时候，白佑整个人就像是卸了力一样，连铁盒都从他手中滑落到床上。

今天早上来接霍靳川的，不是张叔，是柳念。好几天了，白佑一直都知道。这些天里他每天看着柳念接霍靳川上班，又送霍靳川回家，但是他却只能在自己房间里，偷偷拉开一丝窗帘看着，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李姨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过来这边做饭，白佑闲来无事跟着李姨学做过两天菜。李姨本来是坚持不让白佑动手的，但是架不住白佑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李姨一颗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哪还能拒绝白佑。

白佑只学了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和蚝油生菜，第一次做的时候色香味俱不全，李姨不忍心打击白佑，也没说什么。白佑看着自己做的菜，倒是一脸无法言喻的表情。

最后白佑本着不浪费的心思，将那两盘菜端上了餐桌，李姨做的菜都被他摆在霍靳川面前，他做的那两道则放在自己的面前，想自己偷偷吃了。

谁知李姨早就将这事告诉了霍靳川，语气间皆是溺爱。李姨在老宅工作了一辈子，霍靳川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时候忍不住对霍靳川嘱咐了一句，“如果佑佑给你吃他做的菜，你可别打击他，说点好听的，知道没？”

霍靳川在电话那头听着李姨描述的场景就忍不住轻笑，“知道了。”

后来那天晚上的那两个菜，霍靳川硬是全部吃完了，一口都没给白佑尝，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好好夸了白佑一通，直将本来觉得很忐忑的白佑夸到怀疑自己，难道自己做的菜真的没那么难吃？

“佑佑，菜都择烂了，在想什么呢？”李姨喊着失神的白佑，从白佑手中将那把被蹂躏得不能再用的生菜接过来。

白佑回过神来，自己择菜竟然想到了那天做饭的事，把菜择成这个样子，不禁微微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李姨也没有非要问个清楚，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总该有些自己的小秘密的，“晚上还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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