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遥远（1/2）

路秋嘴里嚼着一颗牛奶糖，手里夹着一张纸跨坐在满是灰尘的天台边缘上。

“你都在这坐了一宿了，还不知道怎么办？”陈念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知道。”他说，“这种感觉从来没经历过，你有过吗？”

“嗯？”陈念知轻轻笑了一声，仿佛路秋刚才讲了个笑话，“连你都没有的感觉我们哪来？”

长久的沉默。

天快亮了，鱼肚白在远方的楼房后面显现，黑色慢慢从头顶褪去。

到了上学的时间，稀稀疏疏的人从外边涌进校园，从天台上看过去，就像是小孩子会玩的玩具模型一样，构成一个虚幻的世界。

路秋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世界，然而他连虚假的也无法拥有。

亮起来的天光就像是被打破的梦。

路秋撑着手，从他坐着的台子上站了起来。他站在天台的边缘，低头俯看整个学校。

从陈念知的角度看过去，升起的太阳刚好从她面对的角度照射出明媚的光线。路秋就站在光线中，成为唯一的影。

“这可真是造孽啊...”她看着路秋，自言自语喃喃道。

往常的冷嘲热讽失去了作用，陈念知改为“说出来自己都被恶心到了的”讲道理，然而路秋也没有听，没有像平时一样讽刺回去，没有感慨，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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