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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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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起在美国读书这么多年,但他们几乎没有肌肤接触过,这一下碰触,像是开启了什么机会,有电闪雷鸣激起的火花,招摇锋利地冲着她的心脏涨潮。

掩饰地接过莲雾,仿佛刚才那一下并无影响,叶明珠咬一口莲雾的尖,“唔——,真甜。水也足。”

谢长安似乎对刚才的一瞬无知无觉,犹自介绍经验,“那当然,也不看是谁选的。选水果有个共同诀窍,看上去同样体积的,选比较重的,通常味道都会更好些……”

吃了几个莲雾,日影西斜,海边渐渐人多些来,人声鼎沸,他们抱着喝完水的椰子离开海滩,回到酒店吃了椰肉,沉睡。

叶明珠还在睡梦中,电话响了。

她闭着眼睛拿起电话,室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在床上,暖暖地叫人好睡,听到电话里谢长安“喂”时,叶明珠努力想睁开眼,却似乎梦魇了,应答就在嘴边,她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小明珠,是我,小明珠,你能不能听见?”明明在这里,谢长安是年纪更小的那个,但从他“失忆”的头一天起,就这么叫叶明珠,抗议了几次之后,叶明珠也就随他去了。

“嗯,”挣扎了半天,叶明珠终于开口说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气若游丝般微弱,“长安——”

“喂,小明珠,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怎么回事?”电话那端传过来谢长安焦急的声音。

叶明珠终于醒了,声音渐渐恢复正常,“没事,可能刚才没睡醒,现在好了。”

“噢,”谢长安松了口气,“要吃晚饭了,我过十分钟过来找你。”

叶明珠连忙拒绝,搞错没有,光洗脸梳头十分钟都打整不好,她还得换衣服呢。

她连忙说:“十分钟不够,你也不用过来了,半小时后我们房间门口见。”

在鼓浪屿,谢长安定的两间房是门对门,约好时间,就能一起出门。

知道谢长安的时间观念如同钟表般分秒不差,叶明珠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洗漱、换衣。

出门去吃饭时已经是黄昏。

叶明珠穿着一条橙黄的吊带裙,丰满的胸在V型领口中呼之欲出,脖上系着一条流苏式的淡灰蓝宝石串的项链,衬着突出的锁骨,纤细和丰泽结合在一起,美丽得让人窒息。

如同黄昏的云霞,如同满树的繁花。

等上菜的间隙,他们一起站在露台看晚霞。

黄昏的彩霞,于天际半明半暗里铺陈开来,和着鼓浪屿有海水鲜腥味的空气,肆掠着视觉、嗅觉。

曙红、赭石、胭脂、藤黄、樱桃红、海棠红、葡萄紫、秋葵......从天明到天暗,从眼前到天际,花草动,海涛涌,尘世都在色彩里。色色酣畅浑厚,如火如荼,染苍染黄,如同美玉发光璀璨,耀人眼目。

而后,所有云蒸霞蔚,斑驳陆离,瞬间归于灰暗、黑夜。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一明一间之间,就是两重天地。

谢长安指着不远处怒吼的海涛说,“你看,起风了。”

叶明珠起身,站在谢长安旁边,顺他指的方向往外看。

天色已晚,只能隐约看见海浪一波比一波更高的袭击海岸线,听见如同野兽般的海涛阵阵吼叫。

不光是海浪比下午看的汹涌许多,还有风,从门窗的缝隙穿堂入室,发出呜呜的声音,海风裹挟有大量的水汽,一会儿就将窗上的玻璃整的雾蒙蒙了,海和窗外的世界都模糊了,只有身边的人,清晰无比。

“我想去海边看看。”

“风太大了,这会儿去太危险,看这样子,很快就要下雨,要是没玩够,明天去改签了机票,我们再呆一天,好吗?”

叶明珠破例地没有像以往那样固执,她点点头,又和谢长安坐回餐桌前。

桌上摆放的都是她爱吃的饭菜,再没有一个人,像谢长安那般知她心意,无微不至。

叶明珠主动要了一瓶酒,和谢长安喝起来。

那一晚,谢长安喝醉了,由叶明珠扶着回酒店,站在走廊外,钥匙掏出来又掉在脚边,他浑然不觉,一手靠着叶明珠,一手扶着门框,叫她,“小明珠,小明珠……”

每一声,都是相思入骨的低唤,后来他又开始唱起歌,是一首古曲,隐然有金戈铁马之音,歌声呢喃,和夜色和窗外的灯光荡漾在一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叶明珠的心。

高高垒起的堤坝轰然倒塌,泥沙俱下。

谢长安的爱是随岁月积攒出的醇酒,从大周穿越到华夏,他也曾不安,烦恼和压抑过,只是每见到叶明珠,生出的都是纯真、酸涩,甜美和执着,如同将微甜的新米放置桑园的树洞,用清香的葡萄、山楂、青梅、李子或苹果、蓝莓为引,用时间为桶,青春为盖,终得清冽甘爽的佳酿。

那一夜,谢长安的吻如同美酒,芳香扑鼻,那滋味,叶明珠觉得唯有传说中浸泡了杭菊、金桂、甘草、蛇麻花、莲花、茶蘼、白兰花、覆盆子和杨梅等九种花果,九熬九蒸方才成为的玉液琼浆能够媲美。

他的吻如蜜香清雅,醇厚回甜。

那一夜他们吻了又吻,虽未越雷池一步,却如同鼓浪屿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直至最高顶点,欢愉的令人软麻,溶化。

也就是那一夜,叶明珠知道了,什么是情动什么是情深不知所以。

那一夜真是十全十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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