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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影酒被拿走了,也不反抗,问他:“土耳其是带谁去的?”
周泽尧沉默了几秒,回答道:“你不认识。”
“我认识的,”骆影说,“我问过段金很多事。”
周泽尧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知道你可能因为你奶奶的事有点难受......”
“不,你不知道,”骆影打断了周泽尧,他几乎从来没打断过谁,这还是头一次,“我问段金也不是想打探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之前的人跟你是怎么相处的,要怎么做,不过他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周泽尧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骆影,他感觉自己有点生气:“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不,”骆影又一次打断了他,“你不知道。”
空气里有短暂的沉默,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周围的气压有些沉重。
“我原本以为我能做到,所以我来找你,所以我想跟你做那些事,我想不留遗憾,”骆影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他有些不习惯,斟酌着词句,“我现在发现我可能做不到,就像我原本以为她死了我没有多难过,但我还是走不出来。”
“所以呢?”周泽尧问。
“所以,我玩不起,”骆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开心的时候开心,离开的时候离开,然而我做不到。”
“然后呢?”周泽尧又问。
“你不知道,”骆影说,“我很喜欢你,周泽尧,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我不是那种,要你现在陪我去土耳其的人,我是那种,需要你等我老了也得和我去土耳其的人。”
骆影说了可能是这几年来最长的一段话,心里放松了许多。
这个场景他排演了很久,也想过要不要直接从头说起,从那些高中时代的日夜说起,但事到临头他还是不想说,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他没去看周泽尧,也想象不到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至少这一刻他很安心,他已经把很多年来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
一时间内周泽尧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知道?”
骆影仍旧低着头,他顿了顿,对着骆影说:“看着我,影哥。”
骆影没有动。
周泽尧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自顾自地做决定,为什么从来都只揣测我,从来都不问我?”
骆影还是没有动。
“为什么不看我?”周泽尧冷笑了一声,“以前不是天天看我,现在为什么不看我?”
骆影闻言终于回过头,周泽尧看见他眼里有点湿润。
周泽尧有点不忍心,但此刻仍旧是那股莫名的火气占了上乘:“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