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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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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离皎呲着牙含着泪往门口望了眼,首先望到撒了一地的汤碗饭食,再往上是粉色的罗裙,再往上便看到了一张白皙面孔,明眸圆瞪,丹唇微启,很是震惊又很是激动。

与依离皎对望了两眼后,便转身跑了,跑了……

依离皎记得,自那次她误打误撞乱入了妖界选美并且荣获桂冠后,这么些年来,便再也没有将她比下去的了,她的画像至今还挂在选美大殿里做模范。

她这张脸虽然算不上是倾世绝色,但怎么也是男女老少通吃,怎么也不该将一个小姑娘吓得转身就跑吧。

依离皎觉得,她有点受伤,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小姑娘幽闭深山太久,以至于乍一看到她这么好看的面孔,有些惊慌有些失措。于是,她又有点同情。

但是依离皎并不知道,她同情的那个小姑娘,本来是致言根据自己琢磨着的言初昀的意思,然后指了来照顾她的。

依离皎更不知道,这小姑娘转身跑下去就惴惴又不安地跟一众弟子说,宗主带回来那个断袖,估计是跟宗主闹了别扭受了些刺激,硬是将自己扮了个女子的模样,正独自坐在门口垂泪。

消息不久就在中阶弟子中传开,弟子们惊叹之余又觉得宗主看上的这个断袖纵然是情深,也终归有些太能折腾了,不过是锁上一锁便要寻死觅活糟蹋自己,便开始担忧起宗主的未来。

担忧之余又想到这断袖心里如此脆弱又矫情,如今一哭二闹已经试过了,若是还没及时引得宗主的安慰岂不是要上吊了,没吊成则已,若是出了什么好歹,那他们……

于是一众弟子们一边为宗主担忧,一边为自己后怕,愁啊愁断肠,一番商量过后,大家一致决定让先前那个女弟子去宗主跟前报个信。

但是弟子们都觉得自己是体贴的弟子,当面戳穿宗主是断袖这件事终归有些拂他的面子,尽管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心里知道事实是一回事,摊到明面上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并热切讨论,终于修出了一个最委婉的版本。诚然众弟子们并没有想到,若是他们口中那敏感又矫情的断袖真的要上吊,他们这番耽搁,已经够他吊上十来回了,孟婆汤都能消化干净了。

彼时言初昀正握了一卷书,单手支颐侧倚在紫檀靠背椅上,微微抬眼:“你方才说,她怎么了?”

宗主一向不太亲近女子,只除了对前宗主的女儿倾寒师叔特别些,底下的女弟子们根本没见过他几面,平日里虽然心怀憧憬但也是满怀敬畏的憧憬,而且大都也只是对着私传的画像膜拜憧憬,是以今日陡然能这么近见到活的,还真切听到了声音便有些支撑不住。

尽管这个近其实也是隔了书案到殿门的近,声音也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但女弟子还是很激动地颤了颤。

然后继续颤着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弟子是说,宗主您带……抓回来的那位……瞧着不大好,瞧着,貌似,有些寻死的念头,宗主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言初昀垂下眼,手指挑了一页经文翻了过去:“随她去。”

女弟子自宗主的宫殿里一路下来也没有想明白,宗主刚刚那短短几个字,那眼皮一抬一垂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了半日后,觉得这大概就是深沉又含蓄的爱,爱你至深难以言表,是门大学问,她还没有达到那个能勘破的境界。

加之她传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再怎么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是以放心地撒了欢去跟同门讨论这门大学问了。

言初昀来的时候,依离皎正换了个姿势,侧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一边锲而不舍地跟那根银链子做斗争,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言初昀卑鄙奸诈,极其卑鄙奸诈,竟然暗地里做手脚,用这种东西封她的法术。

言初昀刚欲跨进去的脚又放了下来,忽地明白那小弟子并不是见了她要寻死觅活,而是忽然看了她这女子的模样有些惊吓罢,往后还是要多历练,如此一惊一乍甚是不好。

瞧见依离皎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言初昀索性抱了双臂站在门口看着她,依离皎此时正值中场休息,望着桌上的玉镯残尸,一脸痛心疾首道:“你可是个玉石呀,怎地被身量且不足你十倍之大的银丝一碰,就成了这副样子,当真是个金玉其外的空架子,和那个毒面蛇一样。”

言初昀想了想,姑且把这句话当作夸奖吧,又听到她后面那几个字蓦地来了兴趣:“毒面蛇是谁?”

依离皎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接了句:“就是那个死道士言初昀啊,冷血无情仗势欺妖的毒舌面瘫地头蛇,可不就是毒面……”

话没说完,依离皎骤然醒悟过来,这声音……

言初昀在心里掂量了一番,真是长进了,还敢给他起外号了。又瞟到她被勒得发白的手腕,道:“你若是不想要这只手了,就再用力扯扯看。”

依离皎一个不稳当,从石凳上栽了下来,果然……真是阴沟里翻船,罢了,横竖都是死,死也要死得有气势。遂右手握着左手腕,转身讪讪笑道:“言初昀道长,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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