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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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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是在省经阁的披香殿查找先霜神文案之时,偶然间发现了疑似簌离的画像。如果画中人确为簌离,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到或者听到她了。

头一回还是在小时候,他因纵容旭凤偷喝了酒仙佳酿而被天后荼姚惩戒,事后想要到紫方云宫道歉,却碰巧听到她向太微埋怨自己,言语间似是提及了“簌离”这个名字。

不过,当时润玉正满心自责与愧疚,自然不敢偷听父帝与母神谈话,即刻便离开了。

第二回,则是十年前,鼠仙在九霄云殿上所提及。

当日,天后质问鼠仙刺杀旭凤的动机,鼠仙仅凭一句“天后可还记得笠泽簌离”,便引得帝后勃然变色,天后的嫉恨溢于言表,而天帝甚至不再审问其党羽,当场就将其诛杀......

事实上不止天帝、天后,润玉徒然听到“簌离”二字时,心头亦升起一种强烈的异样感。但当他试图回忆此人,脑海中不知怎地却像隔了层迷雾一般,看不分明。

最后一回便是这张画像。

之所以认为它是簌离像,主要是由于画中题词,上书:“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诗句藏尾 “簌离”二字。诗末盖印“北辰君”,落款年份在距今仅数千年前——这个“北辰君”所指的,显然不可能是两万多年前便已被贬谪下界的先夜神。

润玉清楚地记得,父帝早年曾亲自写了不少字帖让自己临摹,当时他的别号正是借用了先夜神北辰君的名号。而题词的字体与润玉记忆里太微的字体吻合,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很可能是一张由天帝太微所绘的簌离像。

除此之外,画中还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润玉的关注,那便是题词中提到的“鲛珠”二字。

鲛珠,即人鱼泪,顾名思义,也就是鲛人一族的眼泪所化。鲛人一族又名泉先氏族,乃远古太神女娲之遗脉,世代隐居于凡界的天池一带。他们虽隶属于水族,却已经万余年不与天界来往,更从不参与天界中的任何纷争——这也是为何天帝敢如此慷慨地将天池水域划归给霜神玄素。

人鱼泪有稳固水系精元的功效,极其珍贵,非与泉先氏族相关者不能求得。但奇怪的是,润玉自记事起,身上便戴着整整一串人鱼泪。天帝只道是他“已逝的生母所留”,旁的则不愿多说。

那么,既然天帝在为这幅簌离像题词时特意提到了人鱼泪,这是否说明簌离便是那“已逝的生母”?簌离既然与泉先氏族有关,便很可能出自水族,这是否就是润玉虽为天帝之子,却不肖生父、天性属水的根本缘由?

当然,这只是润玉心中的一种猜想,还可能有别的解释:簌离并无人鱼泪,“鲛珠”二字写在诗中,不过是为了美化她手上离火珠的修辞罢了。

鼠仙当年认罪伏法之时,也曾取出一串残缺的离火珠,言道为“故人遗物”。离火珠是天界至宝,仅有两串,一串乃是天帝太微与天后荼姚大婚之际所赠,天后万年来从不离身。另一串不知去向的,想来便是由天帝私下赠予了画中女子簌离,而簌离便是鼠仙所说的“故人”。

这也恰能解释鼠仙对天后的怨恨从何而来。毕竟天后善妒,从当年害死先花神之事就可见一斑,她又如何会放过一个查无名号,却也得天帝赠离火珠的簌离呢?

如此看来,即便“鲛珠”所指的仅是离火珠,亦不能改变天帝赠簌离天界至宝、为她画像、以及天后嫉恨于她的事实——天帝必然曾与簌离关系匪浅。加之天后荼姚又曾特意在润玉犯错后向天帝提及簌离,她为润玉生母的可能性依然极大。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记忆中为何完全没有这个人?她在生下自己之后去了哪里,是否直接为天后所戕害?她若只是一位逝去数千年的天帝情人,鼠仙为何要在彦佑被抓时如此紧张,以至于刻意激怒天帝来牺牲自己,他的话又为何时隔这么多年依然能让父帝、母后忌惮至斯呢?

润玉在几案旁沉思着,直到九容回来复命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他站起身走出书房,心中已有了决断。

——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开簌离的谜题。

捉拿鼠仙那日,润玉与旭凤原本抓获的其实是蛇仙彦佑。在与彦佑交手过程中,润玉已经确信:当日刺杀旭凤的正是他。是鼠仙主动出手为彦佑顶罪,这才让他逃之夭夭。如今,润玉无意重翻旧账,但既然鼠仙知晓簌离的身份,彦佑身为同党也不会不知。只要让他开口,真相自然能够大白。

然而事与愿违。

尽管润玉下定决心,要在彦佑再去往圣医族的时候拦住他,彦佑却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从此杳无音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锦觅身边出现过。

一时间,与簌离相关的线索竟断了。润玉也不得不将此事按下,一边继续看顾锦觅,一边暗自留意彦佑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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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后,羌活的身材像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为此没少受文草的冷嘲热讽。

不过她浑不在意,照样该吃吃、该睡睡。反正圣医族的女子也无需嫁人,自己舒心就是了。

对此,锦觅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文草则每每被气得歪鼻子瞪眼。终于在某一日清晨,她忍无可忍地掀了羌活的被子:“赶紧起来,随我们采药去!”

“......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去了有什么用啊......”羌活睡眼惺忪道。

“你也知道!”文草怒道:“再有两个月就是考核了,等考核一结束咱们就要搬出去,你若一直这般懒散下去,到时候怎么跟我上山下水地采药?若是大长老为此嫌弃你,把你赶去做杂役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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