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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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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大道上人声鼎沸,唯独往日络绎不绝的忘川酒肆门前人烟稀少,朱红木门紧闭,只余两幅对联笑看街上行人。

南琉璃为了能在小院里堆雪人,她强迫着季非白加大落雪力度,在她的连声催促下季非白只好照办。

南琉璃肩扛小铲子铲雪,季非白坐在一边悠悠闲闲喝着清茶。他眯起眼睛道:“阿夏为何要学白纸画人呢?她缺人手吗?”

“要修楼房肯定缺啊。”南琉璃随口一答。

季非白若有所思地合上茶杯盖,“唯有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南琉璃嗤笑:“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伤春悲秋了,一股子酸文人味。”

季非白慢慢放下茶杯,眼皮轻抬,“听了几句戏言就以为自己晓得了全部,不可谓不是管中窥豹。”

南琉璃则好脾气地福了福身,笑道:“好好好,请阎君赐教。”她把铲子插在雪地里,自己撑着铲子站没站相,小流氓气质凸显。

季非白伸出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南琉璃往他身边拉,直到他的手能触碰到她时他才轻轻一扯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坐下。他的下巴放在南琉璃的肩膀上,均匀的呼吸热气喷洒在小猫咪耳际,他的手环住她的腰身,眼神迷离恍惚。

探星楼前是来往穿梭的苦役,他们的打扮和那时候的奴隶没有区别。阿夏同皇帝坐在由十六人抬起的龙凤香车上,车上轻纱飘扬。

他们隐在轻纱后笑盈盈地盯着下方的奴隶,阿夏依偎在皇帝身侧,面色有些不太好。她顺手摘下一颗荔枝剥壳后送至皇帝嘴边,皇帝张嘴便吃下,意犹未尽地轻舔阿夏细嫩的手指,惹得阿夏娇笑连连。

喊着号子的十几个奴隶拖着一根巨大的木柴,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只穿短打,却依旧汗涔涔的,额上的汗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滴。他们身侧有拿着鞭子的王兵虎视眈眈,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仿佛在说“别偷懒,谁敢偷懒这鞭子就要落在谁的身上”一样。

阿夏是一位孤女,将军府的孤女,幸有旧友忠仆相护方才平安成长。天下人皆说她颜色无双,将来必属于天家。她却不甚想入王宫,天高海阔任鸟飞,她本是自由的鸟,不该困于华丽的囚笼。

但皇帝听闻她的名声,降下圣旨让她也在待选之列。那年宫廷大选,她坐在香车上同一届的秀女们往王宫行去,哪知她那一生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阿夏记得她在入宫门时掀开轻纱望着那碧蓝天空,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只可惜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却再也出不来了。

不出意外阿夏中选,皇帝在一群秀女中只看见了她,从此他一辈子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法挪开。

一道明黄圣旨惊动朝野,皇帝封夏姬贵妃之位,这是开国以来第一位以秀女之身直接晋封为贵妃的女子。

这道明黄圣旨亦开启了夏贵妃盛宠不衰却悲歌落幕的一生。

皇帝才下了朝便往阿夏处赶去,说下朝都算是褒奖,这分明是罢朝。原因无他,只因夏贵妃身旁的宫人来报夏贵妃趁人不注意爬上了屋顶,赖在屋顶不肯下来。

皇帝到她的宫殿时只看到庭院里乌泱泱地一片人跪在地上哀求,屋顶上也有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护卫。皇帝眼皮轻跳,他张开双手哄道:“夏夏往我怀里跳,我会接住你的,不要怕。”

阿夏调皮地笑道:“我不,我不想下来。”

她把头一偏就不肯再看皇帝,又防备的看了围在她周围的护卫,警惕地远离他们的包围圈。阿夏抬头望天,心里无限感叹:这王宫里的天怎么就不如外面的天好看呢!

皇帝又哄道:“夏夏听话,快下来,上面太高了不安全,小心摔着。”他与宫人说话时的语气却是不太好,他踢了跪在一旁的宫人,道:“糊涂东西,还不快把梯子搬过来,再在地上垫上厚厚的被褥。”

宫人听到皇帝的命令连忙兵分两路,搬梯子的去搬梯子,剩下地则是行色匆匆地从房间里抱出一床又一床被褥,被褥皆是上等的锦被。

有宫人在一旁道:“陛下,这被上绣有龙纹,就这样铺在地上怕是不太好。”

皇帝怒道:“假如这些被褥能护住夏夏,我管他龙纹凤纹,都该加官进爵。”

此话一出忙里忙外的宫人们齐齐愣住,众人心中已然浮现四个字:红颜祸水。再望向屋顶上那天真少女时神色复杂,最终都转化为恭敬有礼。

荒唐的皇帝踹开梯子旁的宫人,不顾安危亲自爬上屋顶,吓得底下的宫人们跪地求饶,连声唤道:“陛下小心呀……陛下赎罪……”

皇帝慢慢地挪到阿夏身边,他宠溺地问:“夏夏在看什么?可否同我说说。”

阿夏回头望着皇帝,“我在看天,你看那片云,它才从南方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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