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书（1/2）

陵丘在另一间审讯室，“其实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我们有些害怕，后来做得多了就看淡了，反正猫啊狗啊的命算什么。如果能成全我们的名声，那么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记笔录的女警察被气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死得其所是这样用。”

陵丘淡淡地说：“也许是吧。”

“要知道有一就有二。我第一次解剖的是只猫，它被我们用皮带绑着，那个时候我手生，一刀割下去血喷涌而出，她的血洒在我的脸上，我还能感受到血的温度。后来我就不怕了，对了，我们的藏品里不仅有猫狗，还有兔子，还有老鹰。”小素回忆起第一次操刀的感觉，她还记得第一次解剖猫后她一天都吃不下饭。

后来次数多了，再也没有第一次的害怕，也不会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残忍的。以绝对强者欺凌弱者是会上瘾的，她渐渐从虐待猫狗中得到快感，并且上瘾离不开。

“你为什么杀死你的养母？据我们了解她对你很好。”

陵丘弯下腰，他双手捧着脸，“她看见了我们解剖猫狗的事，她被吓到了。她劝我们不要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可那时候我们已经爱上了这项娱乐，也疯狂地认为这些艺术品要是展览出去必将轰动整个艺术圈。我就将她赶出家去，让她自生自灭。”

“要知道他的养母可是待他如亲子，待你也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小素已经泪流满面，“老太太在我们外出时就会缠着我们，对着我们念佛经，还硬塞给我们护身符，据说这是佛寺开过光的。”手伸进衣服里取出护身符，“这就是那个护身符，我随身带着。”

“既然你们不怕为什么还要带护身符？”

小素把护身符塞进衣服里贴身戴着，“哪里那么有底气，说是不怕，可手上血债多了总是会害怕的。”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荒谬的理由杀了养母？”

陵丘点头。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荒唐可笑，就为了这荒谬的理由杀了疼爱自己的养母，果然手不能沾血腥，一但沾染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你认得这把手术刀吗？”

陵丘看了一眼便道：“认得。这是我和小素经常用来解剖猫狗的刀，也是用这刀划开我养母的颈动脉。”

最后陵丘带着点希冀，“我坦白可以减刑吗？”

与此同时小素擦去泪水，“这算不算有立功表现？我会不会被判死刑？”

而这些问题警察是无法回答他们的。网上已经炸开了锅，对于水库抛尸案的警情也已同步通告。

警情通知一出将这起案件顶上了热搜第一，网民们可以说是出奇的愤怒，也难得的就嫌疑犯的惩罚达成一致。虐待残杀猫狗本就为人所不耻，更何况是弑母的大罪，陵丘因为莫须有的理由杀了有恩于他对他来说有再造之恩的养母，并将之抛尸水库。这在伦理纲常看来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万人请愿死刑话题慢慢被顶上热搜，其下留名之人多达数万。

南琉璃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万人请愿的新闻，“这就是他们命不久矣的原因吧。”因为才受天雷，她整张脸有些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季非白则是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他强装无恙淡淡地说：“是的吧。”最后三道神劫天雷足矣毁灭一座城，可想而知季非白受到的伤害。

“既然人间的因果已经了结，我们回地府吧。”南琉璃已经成仙，她等修养好后想去看下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并回家看看，她已经很久没去看爷爷了。

季非白闭上眼，“明日吧，我们从地府驻人间办事处回去。”

“好！”南琉璃也不想在说话，她闭上眼睡过去。

直到第三天中午南琉璃才醒过来，她稍微恢复了一点，身上不是那么痛了。她坐起身轻轻推季非白，“你醒了吗？”

季非白睁开眼，“你一推我就醒了。”

两人洗漱完毕后往办事处走去，雨停了，太阳还没出来，显得天有些阴暗。街头巷尾人们谈论最多的还是水库抛尸案，谈起凶手时无一不愤怒。

还是那个少年出来迎接他们，“大老板好。”

季非白咳嗽一声，“孤要从此处回地府。”

少年立马将季非白和南琉璃往地下室领，地下室里的鬼差连忙问好，少年们结印打开传送阵。南琉璃微微皱眉，她竟不知季非白的伤会这样严重，“下次不许再帮我挡雷了。”

到了地府的季非白只感觉到全身舒适，地府鬼气是他的养伤灵药。人间的传送阵传送他们到了孟婆司，孟婆正在大锅前熬汤。

孟婆其实并非传言中的老婆婆，她反倒是位年龄女子，生的娇小可爱。她跳下凳子递给季非白一碗汤，“阎君喝下这碗汤就会好受很多了。”

南琉璃问：“那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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