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季音染醒来发现已经是傍晚了，起身下床时看到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来的火盆子，烧得房子里暖烘烘的。霜儿听见动静便进门来，“小姐，你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霜儿一提，季音染才觉得身体没有难受了，好像今早的发烧没有发生一般。“我没有不舒服了，肚子确实有饿了，娘和婉儿吃了没有？”“夫人和六小姐一直在等你呢，我现在就吩咐厨房弄饭菜来。”霜儿离开后，季音染看着火盆轻轻吐出两个字：“染闺”

季音染走出房门，感觉整个清芷院都有些不一样了，人多了，东西多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能一直维持下去。饭菜上桌，各种精美的肉食，香味一飘，惹得季音染的肚子连叫了几声。季音染拉着霜儿一起坐下，直接上手大口大口的吃着，季音婉也有样学样，左右开弓，对着美食一顿□□。

霜儿推辞：“现在不比从前，霜儿不能再和小姐们一起吃，乱了规矩。”苏氏慈祥的看着霜儿：“这些年你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早就不把你当外人了。只要没有别人在，就还和以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吃。”霜儿眼里含着泪水，重重的点头，和苏氏一同吃起。不得不说这是她们这几年吃过最好的一餐了。

这一晚，季音染没有再梦到那个房子和老人的声音，睡得倒是香甜，第二日便和季音婉两人一早就叫慈云园里跟大夫人学礼仪了，到了慈云园，两个人就被大夫人的丫鬟婧儿拦住了，“夫人还在休息，等夫人醒了你们再进去吧。”“行，那我们走了，下午再来。”季音染拉着季音婉转身要走，婧儿赶忙出声阻拦：“夫人在里头休息，作为子女的就要在门口静候，更何况五小姐和六小姐是来学礼仪的。夫人昨晚交代说，如果五小姐六小姐转身要走，那礼仪第一课就是在这大雪天里跪上两个时辰。”

季音染听了气不打一出来，但想想条件才好起来的清芷院，咬咬牙后笑脸道：“婧儿姑娘，刚刚是我太鲁莽，婉儿还小不懂事，就让我一人跪着吧。”婧儿低头浅思了下，点头答应：“可以，那五小姐跟着奴才到小屋里暖暖身子吧。”

季音婉害怕的看着婧儿，拉着季音染的手不敢向前。季音染不疑有他，想着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加害婉儿，便柔声安慰道：“没事，婉儿不怕，你先到屋子里暖和暖和，等着姐姐来接你。”季音婉乖乖的点点头，跟着婧儿进屋了。留下了一个小丫鬟盯着季音染跪下，好巧不巧今日还下了雪，地上冰凉的很，季音染这一跪下便感觉双膝一阵刺痛，心里暗暗记住：“今日的必要加倍还给你们。”

婧儿带着季音婉来到了慈云园的一间小屋里，季音婉看着里面并没有火盆，怯生生的也不敢开口问。婧儿把她丢在屋里就出门与两名小厮吩咐道：“慈齐、慈毕，大夫人说了，这娃娃赏给你们用了，小命可要留好了。”说罢毫不留情的走掉了。慈齐小声对着慈毕说：“这也是六小姐啊，万一老爷追究起来，咱们就死定了。”慈毕早就心痒难耐，满不在乎道：“你看看之前老爷根本就没有管她们，现在是忽然记起来了而已，说不定转身就忘了，这后院还不是大夫人做主的，出了事有大夫人撑腰。”

慈齐被说动了，不再犹豫，和慈毕两人进屋后把门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