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啥都知道（2/2）

“你这话说的，除了那两日我起迟了和生病了，我哪日赖过？”秦羽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今日回来晚，我去元一师父那一趟，我来了之后晚上还没去找过他呢。”

“是，少爷。”

已经入夏，天亮的还算早，湿气却重，秦羽有些不喜，他踏着雾气走向练功场，却远远的见着一人，走近一看发现是李若。

“来的挺早啊小师弟。”秦羽懒散道。

“早，师兄。”明明是半大的孩子，却很拘谨，不像他家那个，整日伸个利爪给自己，还咋咋呼呼，却没发觉自己带了些温柔的笑。

李若看他半天没应好奇的抬头，却见那人不经意的勾唇，头发随意的一束扎在脑后，发尾随着风吹散。脸上的水似是净面后没有擦干，剑眉星目，宽肩劲腰，配着少年的朝气，让人移不开眼。

秦羽回过神：“我们开始吧。”

李若也赶紧将思绪拉回：“好。”

“你先扎个马步给我看看。”

李若点点头，沉了一口气往下蹲。

“不对。”秦羽用手上的木棍敲了下他的腰，“腰别塌，身子别往前倾，肩与你的臀平行，尽量往后坐。”

李若按照他说的做了一下，果然不一样，用力的地方不同，感觉酸胀的地方也不同了。

他欣喜的答道：“师兄，真的有不同。”

秦羽点点头：“所以说练是要苦练，但也别做无用功。你现在需要练的是腿力、臂力及腕力。刚才让你练的是腿及腰上的力，你每日还需下山打两桶水，一个月内要做到不泼出来。现在你练半个时辰，过后我陪你练剑。”

李若感激的看着他：“师兄，你人真好。”

秦羽睨了他一眼：“别介，是你太傻。”

李若也没放在心上，嘿嘿笑了起来，秦羽也没崩住，那小梨涡还蛮可爱的，他要是有个弟弟估计也像这样。

“别笑了赶忙的，就一个月了，你基本功太差了，得来不及了。”

李若感觉秦羽就是面硬心软，不禁嘟囔：“我看你读书也没好到哪儿去。”

却没想着秦羽本就是练武之人，听力过人，羞恼道：“你能不能闭嘴。”

“那师兄，你不介意的话，晚上我去你那儿来教你吧。”

“不行，我要去师父那。”秦羽拒绝道。

“那中午呢，用过饭后。师兄，你考虑看看，让我也帮帮你。”

秦羽思忖了片刻，他觉得帮了李若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并且自己每日也需要早起，但他平生最烦欠别人的。

“师兄？师兄？你答应吧，你入教本来就晚，先生讲的又很晦涩，你不答应我我也很不安心。”

秦羽被烦的不行：“行了行了知道了，那就一周三天吧，也不占用你过多时间。你本不是中午要逗蛐蛐？”

李若的脸竟悄悄的红了：“师兄你怎知道，那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

秦羽玩笑似的拍了下他的头：“我啥都知道。”

清风拂面，秦羽以手中的树枝当剑刺向虚空，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变幻莫测，人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最终在李若的喉头三寸处停住。

李若仿佛连呼吸都滞住了，呆呆的望着他。

秦羽收回了树枝，摸了摸鼻子，好像把人吓到了。

“师兄，你真厉害。”李若感叹道。

秦羽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少年，夸奖的话谁不爱听：“哪里哪里。”还非得谦虚一下。

“那什么，今天先不教你用剑，估计你用剑的招式也是需要慢慢指点的。以后每日照我说的做，七日后我叫你用剑。”

李若此刻已经感激的说不出了，只点头：“谢谢师兄，麻烦你了。”

后又斟酌着讲：“那午后...我们...是否一起读书？”为了不挫伤他的自尊，李若煞费苦心。

秦羽也反应过来了，不经呸自己一声，大男子忸忸怩怩干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只不过占用了你的时间。”

“不会不会。”

“那你接着练吧，半个时辰马步，再去提水，我去旁处练。”秦羽嘱咐道。

“是。”

秦羽摆摆手，逆着光走开，只留得一个背影，所经之处，连草都在跃动。

师兄该是个好人物。李若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