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叫陆辞 辞别的辞（1/2）

一夜无梦。

秦羽起了个大早，天还微微有些暗，趁无人的时候先练了练基本功。

“师弟，早啊，很勤奋嘛，睡的如何。”只听得元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多谢师兄，很好。”秦羽答道，“师兄也起那么早吗？”

“一直如此，要成为人上人，必吃得苦中苦，更何况只是早起。”元一负手而立，清晨的风微微带过他的衣角。

这儿的人都是有些风骨的，这样一看，反倒是自己狭隘了。秦羽心想。

他自嘲一笑，倒是坚定了要留在这里的决心。

“走吧，一起去吃早饭。”秦羽说道。

“好。”元一放下心来。

秦羽看上去冷面示人，他还以为极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两日相处下来秦羽既没有为难他，也真诚待人，倒是个洒脱的少年，可能交心是难了些，不过也足够了。

做完早课秦羽已经累了个半死，他没想到这儿的夫子比京城学堂里的还要严格。

早课是所有弟子必修的，名为《仁术》。

秦羽一听那晦涩的大道理头就疼，虽知道做名将军不能停滞于理论，可是连政术都学不好，必定也是做不成的。

秦羽愣是强忍着困意听了下去，心想：下午的课应会好许多。

教内的弟子都很有礼，中午约秦羽一同去用餐，他也应下了。

“公子。”秦庄拉住秦羽，“你不是不喜欢和生人一起吃饭吗？”

秦羽脚步不停，摆摆手：“离开了将军府，哪儿来那么多臭毛病。而且饭桌上是最容易增进感情的，快跟上来。”

你也知道那是臭毛病，秦庄嘟囔道，跟了上去。

弟子们有序的进入了饭堂，分为二十桌，每桌十人，这时大家才有了些少年人的样子，坐下后都叽叽喳喳交谈了起来。

有的人在抱怨早课难，有人说昨晚有发春的猫吵得自己没睡好，还有人说昨晚想悄悄翻出去玩结果被大师兄发现了，一时喧闹不已。

秦羽这桌有几个年纪小的憋不住了，问道：“秦师兄，你从哪儿来啊，为什么要进元真教呢？”

“是啊是啊，秦师兄，你长得真结实。”

“秦师兄，你下午去学什么，看我们能不能结伴。”

“秦师兄，我看你长的一表人才，可曾有婚配，我家中有一个妹妹，不知道是否合适。”

秦羽无奈一笑：“你们说那么多，都回答不过来了。我名秦羽，羽毛的羽，家住京城，家中是做运镖生意的，还算够温饱。午后跟随容先生。未曾婚配，却也暂时不考虑娶亲。男子须要将眼光放长远一些，情爱是可有可无之物。一表人才也无大用处，不要是个草包才好。”

众人心中了然，看秦羽的身上的配饰和言谈举止，并不像小户人家出来的，只是人家并不想回答罢了。

“秦兄此言差矣，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只不过你还未情窦初开，不了解其中的滋味。为一个人忧愁，为一个人喜悦，那都是极好的。”一个与秦羽年纪差不多的弟子答道。

“王生，你又想你的柳姑娘啦。”众人打趣的笑。

“怎的，不行吗？你们想要还没有呢。休沐之日你们不是待在山上便是去集市采买，都是个孤家寡人。”王生不服。

“是是是，看门的弟子说收你的信都烦了，问你什么时候娶柳小姐呢？”

王生的耳廓有点红：“待，待我学成之后罢。我定不负她。”

秦羽和众人一起笑起来。

“大师兄，昨天听说小师弟上山啦？”隔壁桌传来声音，秦羽凝神听了听。

小师弟，昨天门外那个受了委屈的？

“是啊，说是来找容先生解那盘未下完的棋呢。”元一缓缓答道。

“赢了吗赢了吗？”

“容先生胜了半子。”元一不知想到什么，竟轻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小师弟肯定又生气了。”众人哄笑。

元一眼前浮现了昨天的场景，陆辞抱着他的棋盘去找了师父，气鼓鼓的吃了好多绿豆酥。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心性。元一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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