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二人（2/2）

林零却不在说话，只是将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身体侧过一个角度，让出了通往咖啡馆的路，那架势一点都没有再给于小七拒绝的余地。

于小七咬紧后槽牙，恨恨地觉得老天和他过不去。

咖啡馆里人不多，但咖啡味却浓厚香甜，弥漫在空气中。不只是为了让人更精神，还是让人沉醉其中。

林零首先挑了一个靠着窗的位置，那个位置很亮堂，余光可以看到街景，平时咖啡店人多时，靠窗的位置根本就不会有空。

“坐那里吧。”

可是于小七却没有意愿坐在那里，他一指店的里面，一个靠墙的位置，那里安静但是光线却偏暗，从窗户那边透过的光并不足以照到，只能用店里的灯将那里打亮。

林零抿嘴有点不太乐意，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和于小七一起坐到了那里。

两个人坐定以后，于小七叫了一杯美式，但林零却要了一杯冷萃茶。看着于小七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以前喝太多咖啡用来提神熬夜了，所以平时没有什么必要就不喝咖啡了。不然总是会让我联想到一些以前熬夜的事情。”

林零停顿一下，换了一个话题：“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于小七抬着头望向林零那个方向，却没有聚焦在他的身上，反而是看着他身后的一个小装饰物。“就和所有的没背景的小律师一样，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助理，然后好不容易拿到了律师证，好不容易接到了第一个案子，就碰到了你。”

要是只要自己的当事人是这样，要是知道林零在调节后还要找他“叙旧”，他说什么都要把这个案子给推了。

林零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道：“作为你学长，我还是提醒一句，这案子你能推就推了吧，别耗时间在这上面了。”

“你这算恶意挑拨？我觉得像这样的情况，也许你给我一笔钱让我放弃，我可能才会同意。”于小七嘲讽道。“你是怕输了这个官司吗？”

林零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顺着他的意思说：“是，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事，业务不太熟悉，还多亏你提点我。那你要多少才能放弃这个案子？”

于小七看着林零戏谑的表情，憋了好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许久他道：“结果不是套话，是要直接我放弃？”

林零实在没有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弄得于小七满脸的错愕。

要不是因为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林零会直接去一揉于小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