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虞月文胡乱地把衣服给他穿回去了，又给他被打过了的脸上敷了冰块。

过了一会儿，他把包着冰块的手帕从虞月亭还有些微微发肿的面颊上取了下来。

虞月文手里拿着这包东西走神地端详了一会，就听他大哥声音沙哑地嗤笑了一声:“何必惺惺作态……”

虞月文于是也笑，他把手帕拆开，冰块从里头哗啦啦地落在桌上，又被扫到桌下。虞月亭盯着他，好像想再回一句什么，又没说出话来。

就在同时，外头的人声忽然喧哗起来了。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能让死寂一样的老宅突兀地热闹起来——是虞月景回来了。

虞月亭这样想着，猛地颤了一颤，想要站起身来。

他努力着要把自己的衣装和仪表都收拾得不露痕迹——他绝不肯叫虞月景看出他方才经历了什么的。可腰身的钝痛攫住了他，把他按回椅子上。从仿佛被人撕开了又胡乱缝合起来的下身，被弯折起来抵在硬木椅子里挫痛的腰腿，到难以启齿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得厉害，那被过分掰开过的腿根甚至在勉力战起的时候还在微微颤着。

而虞月文正慢条斯理地系衬衫最上头的扣子，看见他这样，就笑了起来：“是你的阿景回来了。”

虞月文细细地瞧着虞月亭苍白里犹能看出一丝潮红余韵的脸，问：“你要对他说么？还是等我亲自对他说？”

“你敢！”

虞月亭低斥道，虽是愤怒的，但尾音分明犹自发软。

“看来大哥是真的恨我……”

他的幼弟于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虞月文步履轻快地从门口消失了：“那我就不多嘴了。大哥慢来，我去和二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