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修改）（1/2）

“呀，你们回来了啊。”

威兹曼似乎还没有从国常路大觉那里听到成果如何，即便如此，看着乙骨一花虽然看不出失望、却依然称不上高昂的兴致，他就大体上明白了。

“失败……了吗？”

乙骨一花眨了眨眼，她的回答里听不出什么沮丧的情绪。

“诶……其实也算不上失败啦。”

付出了心血的威兹曼是肯定具有知情权的。即使他有可能会将接下来的事告诉国常路大觉，乙骨一花仍然决定将真相告知他。不过在那之前——她在暂且含糊的回应了一声以后，就只顾着盯着比水流看。

乙骨一花一直记着当初在听完他们的目的之后、比水流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早就预料到他们最终不会取得成功了。虽然由于他们所作的事确实在旁人看来并没有多大成功的可能性、当时乙骨一花并没有过多留意，但是现在回忆起来，比水流的态度未免过于笃定了一些。

“为什么？”

此刻面对比水流，乙骨一花突然就说出了一句猛地听来毫无前因后果、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话。

她知道比水流一定明白她在说什么，因此就不需要再多费口舌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是Jungle（丛林）啊。”

比水流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因此他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打算。但即使如此，他的回答也是简略到让人听不明白的程度。

他仅仅说出了自己的氏族的名字——这也是他用于获取成员、金钱、情报的渠道。

比水流的想法、他对于德累斯顿石盘的态度，在一开始就包含在了这一词语之中。

丛林——丛林法则，它的含义自由而又残酷。

乙骨一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比水流早已确定不可能存在保住石盘的同时消除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方法。因为若是深思的话，这线索就如同摆在众人眼前一般明显了。

乙骨一花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也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选择王权者的标准太过奇怪了。不变、命运、暴力、秩序、变革、守护……在王权者互相争斗就一定会对达摩克里斯之剑产生影响的前提下，这些已定的属性之间的冲突未免过于激烈了。

在这之前乙骨一花到底是没有想到，还是仍然心怀侥幸呢——这一点已经连她自己也不能确认了。不管如何，在见到确实有能代表德累斯顿石盘的意志的存在之后，便可以直接做好最坏的打算。

——从结果来判断，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动机，这“意志”确实是在推动争斗啊。

至于那动机到底是什么，是为了推动人类的进化还是单纯的取乐，此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未曾直面德累斯顿石盘的意志的夜刀神狗朗听着这几句没头没尾的对话，不是很明白其中隐藏着怎样的含义，但他仍然控制住自己没有出言打断。

不过他的异常没有被乙骨一花忽视过去，她趁此机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由此而衍生出的推断讲了出来。

“我见到神明大人啦——至少信教的人们应该感到高兴吧，世界上确实是有神明存在的。”

比水流听着这句话，稍许有一些惊讶，但并没有表露出无法置信的模样。要说冲击的话，早在他通过JUNGLE调查乙骨一花、知道她早已死亡之后就已经彻彻底底地经受一遍了。

紧接着，她将之前发生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也都明白了为何这一结果称不上成功、也称不上失败了。

成功地明白了德累斯顿石盘力量的源泉与构成，却同时发现他们渴求的和平结局是不可能的。

在将一切道明之后，乙骨一花直截了当地对着比水流说出了他的目的。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是在等待新的盟友吗。”

比水流肯定了她的猜测。

“是的。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无法离开石板。虽说最终目的可能不太相同，但方法都是一致的。”

知道乙骨一花在成为无色之王之前就已经死亡的比水流结合自身的情况就可以确认——和失去了心脏的自己一样，乙骨一花的生命也是靠着德累斯顿石盘维持的。在那之前，她就一直在寻求着复活的方法。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天然的同盟。

德累斯顿石盘消失的话比水流会立刻死亡，但他并不知道如果再次离开石板，乙骨一花能否回到这之前唯独保有自己意识的死尸的状态。不过能够保持着可以呼吸的身体的话，有谁会选择冰冷的死亡呢？

“死亡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曾经感受过死亡的比水流对此抱有极大的自信。

“原来是这样，在保留德累斯顿石盘的前提下，就只有尝试将它的力量分散开了。如果能够成功，周防先生的生命也能够保住也说不定——你想从抑制着它的国常路先生那里把石板抢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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