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二十两。
“您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算给你听,”他又开始打算盘,“每天三餐,就算是三十文钱,晚上住我家里我也就不跟你算钱了,照每个月至少一身衣服算,二两银子,冬天翻倍,每个季节生一次病,五两,当多久?”
“两年。”每个月一身衣服,男子瞅着雁三文那身破布褂子,睁眼说瞎话呢。
“上面那些就有二百两银子,还是往少了算的,零食碎嘴,十两,逢年过节的逛逛庙会,买点什么东西,还是我在付账,二三十两是跑不掉的,还有…”
“我还没说完呢,再算你能替我干活赚钱,总先得教上个把月吧,这人工费我也没算。然后,最多也就是算算账,我请个账房先生一个月也就五两银子,两年也就一百二十两,过年给个红包什么的,说起来我还亏了。”
…………
那男子的似乎料到了什么,从裹得严严实实的破布袋一样的身上,摸出来一样什么东西,递给雁三文。
只一撇,雁三文双眼放光。
好东西!
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躺在那男子的手心。
“这块玉,给雁老板做抵押,两年后我走的时候带走。”
“但是我要先拿那二十两银子,去给收留我的爷爷料理好后事。”
雁三文才不管那二十两银子用到了何处呢。他给了银子,签字画押,顺便给那男子指了三日后要打扫的后院里的一角。
手指摩挲着那块玉。
只是怔了一瞬,便像往日一般,吼着今天当堂的伙计关门送客。
那羊脂玉背面的雕花,分明与他脖子上挂的那三个铜钱底下的,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