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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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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整个镇上都知道那个小要饭的死在破庙里了,他那傻子弟弟整日抱着他的尸体,一开始痴痴傻傻,到后来疯疯癫癫。

问那小要饭的是怎么死的?答曰病死的,痨病,又叫尸疰,会传人的,传上了都得死!

又问那小疯子是传上了?答曰那是自然啊,怕是活不了多久喽!

再问那什么尸疰岂不是很危险,要是再传开了……

先是有人牵了个头,随后就有了点一呼百应的意思,很快镇民们就合计着要把这场瘟病了结在那破观音庙里头,庙是不能留了,人更不能留。

那天夜里,几十号人把观音庙给围了,几支火把扔下去,熊熊烈火轰的一声就着了起来。

小傻子自那天回到庙里就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吊着半口气还没死透。火舌噼里啪啦顺着地上的干草飞快地窜进来,很快就烧到了他的脚边。

小乞丐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小傻子从昨天开始就没力气了,抱不住他了。他喘着粗气撑起身体,小心地伏到小乞丐身上,把他护在自己下面。

他想说:“哥哥,着火了。”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只有腥臭的污血从喉管里一股一股涌上来,滴滴答答流到小乞丐青灰冰冷的面颊上。

很快,大火就把整座观音庙吞没了……

小傻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烧死的,还是烧死之前就先疼死了,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死是这么痛的事情啊,那天,哥哥一个人,也是这么痛吗?下一秒,意识就沉寂下去了。

再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见了他二哥,二哥摸了摸他软绵绵的耳朵,温声软语地叫他:卷耳,你醒了。

于是他忽然全想起来了,——小乞丐根本不是他哥哥。

百年之前,卷耳死皮赖脸求着他二哥带他去蟠桃宴玩。兔族地位低微,位列末席,卷耳这一整个晚上光是埋头忙着吃喝,把面前小几子上的玉露珍馐一扫而空。

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抬起头,一眼就被最前面那个正在祝酒的莹白背影引去了全部目光。他一瞬不瞬地痴痴望着,拿手肘撞了撞他二哥:“哥,那是谁啊?”

“那个吗?令仪仙君?你嫂子可喜欢他了,跟我念叨过几百次。长得好看有用吗?你说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肤浅,居然喜欢这种木头!”他二哥一脸不屑。

卷耳托着下巴,眯了眯一双红宝石似的圆眼睛:“那人家也是块顶好看的木头……”

等到宴席散了,卷耳趁他哥不注意,猫着腰偷偷跑了。人潮拥挤,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根漂亮木头,赶紧一溜烟追上去。

待到无人时,卷耳化出原形,一蹦一跳地跟在令仪仙君的脚跟后头。跟了一路,终于蹦跶到了人家的衣摆上。随行的小仙童回头看了他一眼:“仙君,它一直跟着你!”

令仪仙君转过身,衣摆一掀,卷耳立马像个雪球一样滚下来,咕噜咕噜翻了几圈,翻着肚子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小仙童蹲下来,抓着他两只耳朵把他拎了起来:“仙君,它好像死了!”卷耳翻了个白眼,连忙蹬了两下后腿证明自己没死。

“小伍,给我。”令仪的声音真好听。卷耳感觉到自己被人合手托住了,这冷面仙君看着凛冽得像一尺月光,手心里却是温温软软。

卷耳探出一只受伤的前爪,这还是他前几天和别的兔子打架留下的。令仪仙君顿了顿,然后安抚似的顺着毛摸了摸它的背脊。卷耳自己都佩服自己这碰瓷技术了,一碰一个准。

从那天起,他就住进了令仪仙君的府上。令仪让那小仙童找了一个花篮,在里头铺上棉花软布,这就是它的窝了。

那小仙童抓着卷耳,戳了戳它的肚子,扭过头冲令仪大喊:“仙君!它好像有宝宝了!”卷耳差点被他气吐血,他不就今天晚上吃得多了那么一点儿吗?他才不胖,他只是毛茸茸的……

如果他现在是人形,一定和这个小伍好好打一架,可惜他现在是个兔子,于是他酝酿了一下,红眼睛里迅速蓄上了一层泪光,然后小声娇嗔道:“嘤嘤。”

令仪果然被吸引过来了,伸手过来温温柔柔地把它捧了过去:“小伍你吓到它了。”卷耳拱了拱屁股,在他手心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

令仪真把它当孕兔悉心照顾,还因为它整天嘤嘤乱叫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嘤嘤。

卷耳自从赖上了他,整日好吃好喝,美人在侧,端的是如痴如醉的神仙日子。他现在吃得多动得少,心安理得做只孕兔,身形愈发圆润,像个软乎乎的大雪团子。

夜深了,它就从那小花篮子里溜出来,蹦跶到令仪仙君的床上,钻进他袖子里或是闷头拱进他怀里,乖乖地睡在令仪身边。

这时间一久,令仪终于起疑了:“小伍,嘤嘤什么时候生宝宝?”小仙童一拍脑袋:“仙君,我去把嫦娥仙子请来!”

嫦娥把卷耳抱在手里一通揉搓:“仙君可知道兔子有假孕一说?”令仪愣了一下:“假孕?”小伍凑上去:“原来这臭兔子根本没怀孕,故意在我家仙君这儿骗吃骗喝!”卷耳伸出爪子踹了他一脚。

嫦娥捻着卷耳的耳尖笑了:“那倒没有,它这不是真孕也不是假孕,因为,它是只公兔子。”令仪惊得瞪大了眼睛:“……公兔子?”

卷耳在嫦娥仙子手里扭来扭曲,红着眼睛看着令仪,耳朵耷拉下来,一脸委屈地叫道:“嘤嘤!”

卷耳失踪了这么久,他二哥只道是自己把人弄丢了,一边找一边瞒,到后来终于瞒不住了。兔族把事情闹到了天庭,便有仙家说起令仪府上似乎是多了只兔子的。

天帝把令仪召了上来,卷耳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现了人形。令仪这才知道他这嘤嘤不仅不是只母兔子,还不是只普通兔子,是兔儿仙。

卷耳被带回家了,到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安稳了没两天,他又跑去找令仪。

他还没和令仪仙君真正说过话呢,“令仪”这两个字太亲热,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叫出口,好不容易憋出了两个字:“仙君!”

令仪只是向他云淡风轻地施了一礼:“卷耳公子。”

卷耳扁了扁嘴,低下头:“为什么不叫我嘤嘤了……”

不过他脸皮奇厚,隔三差五就爱去令仪仙君面前瞎蹦跶。令仪对他总是不温不火,倒不至于拒兔于千里之外,只是彬彬有礼,再不像以前那般亲热了。

虽然如此,卷耳还是死皮赖脸缠着他,这一缠就是好几十年,转眼他就百岁了,按照他们兔族的规矩,百岁就成年了。他蹦蹦跳跳跑到令仪的府上,说要和他结成仙侣。

令仪的眼神微微一闪:“你又在胡闹。”

卷耳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谁胡闹了!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快一百年了,仙君不喜欢我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令仪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我素来把卷耳公子当做友人,当做后辈,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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