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私人谈话) 中（2/2）

我道：“没有。”

他道：“难得过一次生日，应该庆祝的。”

我道：“每年都会过生日。”

他道：“天啊亚瑟。”

我不理他，就去淋浴了。我没有告诉他，在我家里，任何人在生日当天从不会庆祝；祖父认为生日不是公开节日，是私人的。不过他和祖母会在我的生日前一天晚上带我出门吃饭。今年同样这么做，晚上就要到威尔顿吃饭，从我有印象以后每年都去哪里。

我换回衣服，查斯还没有从淋浴间出来。我们并没有约好，我是临时决定来了学校的壁球馆，今天礼拜六，球馆里没有几个人，他已经在打着球。他和我同班，交情普通，上学期我们修的科目有些重叠，时常在课堂碰面，偶尔会聊天，一起打球。他要求比赛，输了请冷饮。

我在门口喊：“查斯，我先走了。”

水声停了，他推开门板出来：“等等我。”

等他收拾好了，我们一块走出球馆。他道：“我输了，我请你喝东西。”

我道：“不用的，我也不渴。”

他道：“应该的。”

他去商店买来了两杯汽水。我们在图书馆外面的阶梯上坐着。他递给我道：“新口味，蓝莓汽水。听说是真的蓝莓熬出的果汁。”

我道：“谢谢。”在他的目光下喝了一口。

他道：“怎么样？”

我道：“蓝莓的味道。”

有人走过去，和我们打了招呼。他道：“最近你和加菲还好吧？”

我和迪兰从爬山那天之后就没有谈过话。我并没有回避他。他总是很忙的样子，下课了就不见人影，不过社团还是去的。

我道：“为什么这么问？”

查斯道：“没什么。你晓得，我们住同一栋宿舍，他从开学到现在天天脸臭，前天又和住宿的一个人差点打起来，还好有人拉住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迪兰的脾气并不算很好，他住宿只是不想天天看见父母吵架。

查斯喝完汽水就走了，我把我的那一杯给了他。我乘车回去，走在家里花园的草地上，那只牛头梗被祖母养的巴西獒犬狂吠着。牠的主人不在附近。

牠蹓了过来，身上脏兮兮的。我把牠抱起来，牠汪汪叫。走进门廊，佣人跑出来：“小少爷，把牠给我吧。”

我只道：“加西亚小姐不在吗？”

佣人道：“不清楚。”

我没有把狗给他。我抱着牠到温室那头，那边有水可以清洗。我关了水，牠抖抖身体，甩了我一裤子的水。

晚上梅莉还是不在。父亲也没有回来。他不在，并太奇怪的事。晚上我和祖父母三人在威尔顿吃饭，熟悉的位子，熟悉的气氛，舒适高雅。

祖父对我道：“今天生日可以喝一杯酒。”

侍者建议了一款温醇的葡萄酒。主菜上来的时候，祖母举杯道：“生日快乐。”

我道：“谢谢您。”

我跟着她喝了一口酒。我不是第一次喝酒，偶尔需要的时候才喝一点，大概体质的缘故，容易晕眩。家里没有几个人知道。

祖父道：“你已经十六岁了，可以考虑恋爱了，找个固定的女朋友。”

祖母没有说话，她和祖父一齐看着我。

我道：“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