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来了这别墅这么久,也住过一段时间,却是第一次用一楼的大浴缸。浴缸里的水沸腾的冒着水泡,其实并不烫,躺进去是刚好舒缓酸痛的温度,让他像金鱼一样安心的在里面摆尾。
尚雪臣眯着眼,仰头枕在按摩浴缸边壁凹进去的地方,刚好被按摩着放松了颈部。忍不住舒服的曲起了膝盖,眯眼瞧见的就是膝盖上的贴着的防水胶布,闭上眼假装看不见。这张胶布提醒着他的贴心,和自己的不矜持。
厨房水槽里淹着新拿出来的毛巾,季书平捞出毛巾挤干。吧台上粘稠滴落的液体已经干涸成斑,擦拭的工作当然不是扶着腰喊着酸痛的尚雪臣来做。吧台自然是要擦的干净,毕竟以后还得继续在上面吃饭。
季书平擦拭着吧台,擦掉上面遗留的缠绵,不过就在刚刚发生过,真是奇怪,远的好像光年之外。完全不同于上次,因为没有给一个拥抱吗?可能还是心隔的太远,无论身体如何的贴紧,都没有上一次的相拥让人觉得触摸到的肌肤感人至深。揣着心思一遍一遍擦过台面,亮的映出了人影,融合胶黏在吧台上的体液没留下一丝痕迹。
认真擦干净了吧台,估计尚雪臣得在浴缸里泡一会儿。闲着无聊坐在了客厅沙发,捻起一点鱼食喂了鱼,安逸游着的金鱼立马变得活泼起来,抢着吸食,不太安分。季书平随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想看看今日的财经新闻,跳出的画面是播着国际新闻的英文台。
尚雪臣湿着头发,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季书平看着电视听主持人的流利口语分析着当前局势,等尚雪臣经过客厅去厨房的时候,又无意瞥了一眼他膝盖上贴着的防水胶布,自己好像没问他膝盖是怎么磕的。
于是没由来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英语好吗?”
尚雪臣打着湿发眯眼看着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听到背后的流利口语,转身看了一眼电视,原来是在看英文台,冲着季书平耸耸肩,“不好,反正上学的时候没过六级。”说完趿着拖鞋继续往厨房走。
原来英语不好。
季书平搓着遥控器的边缘,直到搓的指腹发了热,才重又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要看财经新闻。用力摁着遥控器上的按键调到了财经台,松手之后,遥控器上的按键陷了下去,没能再弹回来。
电视上请来的股票分析师振振有词的说着当前的股市分析,说来说去都很官方。关了电视,打开电脑,大门口的防盗监控全天工作。早上8点,司机康叔来接他去了公司,中午12点,康叔的车又来了一躺,看来是知道别墅里有着其他人。
厨房里传来了尚雪臣不满的声音,“喂!冰箱里没酒了!”
季书平合上了电脑,走去厨房,站到了尚雪臣的背后,附和着他更多的像是在安慰着他的不满,“真的没酒了。”
其实一眼都没往冰箱里面看,只是看着身前的人,他喜欢着的单纯坦诚只有在他发病的时刻意外出现过,不过一次意外发现就让他不由自主的交付了真心,而身前人总是刻意避让却又偶尔小心讨好才不至于让他心灰意冷,是自己让他顾忌太多吗?比如今天12点来别墅接他的车。
浴袍系的不紧,松松垮垮挂着,冰箱里泄出的寒气都打在了身前人露出的胸口上。季书平撩起浴袍的下摆伸手就往里探,尚雪臣反应极快扭身制住他不规矩的手,皱着眉头问他,“你没做够?”
季书平没有收回手顶着桎梏继续往里探,捏着他手腕的手施力变重,小臂渐渐发麻,还是继续往里探进,触到臀缝的时候,手上被人用重力扭着手腕从浴袍里甩了出来。季书平甩甩手,“我只是看你后面有没有肿,上次肿的厉害。”
尚雪臣拉合胸前松散开的浴袍,系紧了腰带,“这次没事儿,我不是自己做好了准备。”
“嗯。”季书平应的面无表情。
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谁都赶不上尚雪臣,一点温存都不给。还是说他刚刚做的也是不情不愿?既然不情愿,又为什么非得勾着人当场点火?看来他今天会面的人是对他提出了一些让他对自己感到抱歉的要求。
季书平转身,“我出门买酒,喝什么牌子?”
“随便。”
厨房里又只剩尚雪臣一个人,轻叹出口的声音在空旷里显得沉重,他还真的以为季书平没尝够。低头看见膝盖上贴的那一层胶布,弯腰撕开,丢进了垃圾桶。
“够了。”有些事毕竟不能当真。冰箱门被重重关上,刚刚甩门有些用力,震的尚雪臣的手掌有些发麻。只要痛快过就好,让他身体上痛快,也让自己心里不亏欠。
季书平带着手机钱包一个人走到了街口的便利店,昏黄的路灯隐在硕大的梧桐叶之间,照的路面斑驳。进到便利店,走到冰柜前,看到墙角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塞了一筐的酒,结账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问收银员,“多少钱?”
收银员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刚刚已经付过钱了,他这会儿正在收银机里数着硬币找钱给季书平。
季书平死死盯着收银台旁边的显示屏,是便利店里全方位的监控显示,“我要看你们店门口的监控录像,该给多少钱?”
拎着一袋啤酒出来的时候,季书平看了一眼不远处亮着广告牌的公交站台,其中坏了一根灯管,忽明忽暗的在灯箱里闪。是在这里下车磕着的吗?
季书平看了一会儿闪着的灯箱,便利店的监控清晰拍到了自己公司车的车牌,车从里街出来左转,上了主道,季书平大概猜到是去了哪个方向。监控里还有尚雪臣恍惚着下了公交磕到了膝盖,往里走了一会儿又掉头进了便利店,压根没有买食物的打算,目标明确的直奔计生用品货架,拿了几包简易润滑。根本不是他嘴里说的鬼使神差。
明天大概要检查一下行车记录仪,看今天中午十二点,车是不是去了一趟季氏的大楼。理清思路然后转身,往别墅走。进了门,尚雪臣正坐在沙发里等他,季书平自然的坐过去把手中啤酒递给他,尚雪臣接过,拿出一罐打开就直接往喉咙里灌。
“你今晚真的熬夜?”
季书平点头。
“那我先睡了。”尚雪臣拢拢胸前的浴袍,起身准备往楼上走。
季书平拽住他的浴袍边,“咖啡呢?”
尚雪臣垂头看着沙发里的季书平,把原本要噎他的话自己咽了下去,不大情愿的要往厨房走,季书平却没松手,“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咖啡粉已经磨好了。拿到这里来煮。”
尚雪臣又开始皱脸,“怎么,你怕我往咖啡里吐口水?不干净的东西都在你我嘴里过了几道了,你还怕这个?”
季书平抬头看他,“怕,毕竟不一样。”
僵持了一会儿,尚雪臣说着,“知道了。”这才扭了一下身子,甩开了季书平的手,去厨房拿来了滤杯和手冲壶。
季书平还是平时工作投入的样子,打开电脑就开始对照手里的计划书,手指摩挲着书皮封面,斜眼看了一眼尚雪臣。尚雪臣正坐在一边准备浇注咖啡,一人占据沙发一个角互不干扰。
先浇出了一杯咖啡,尚雪臣把先得到一杯黑咖啡摆在茶几上,问他,“要不要加点糖或者奶?”
季书平没说话只点头,尚雪臣会意起身去厨房找方糖。季书平抬眼看一下尚雪臣往厨房走的背影,拿起刚刚冲出的那一杯咖啡送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又把杯子放回,位置稍有偏差,只是离桌子边缘更近,扭扭手腕把手上刚刚在看的计划书放下摆在了咖啡杯的旁边。然后等着尚雪臣回来给他调咖啡。
尚雪臣拿着一罐方糖和鲜奶从厨房回到客厅,把手上东西先放在了茶几上,弯腰刚准备往沙发上坐下,季书平就伸手抽开了他腰间的浴袍系带。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全靠一根系带勒着浴袍挡住身体。系带陡然松开,整个身体坦然露出,尚雪臣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的躬身跳起,双手慌乱的就要去拢紧浴袍遮住前身,哪知道受惊的动作太大带的放在茶几边缘的杯子倒了,咖啡洒了一桌,好巧不巧,季被咖啡给淹了。
尚雪臣红着脸原本想和季书平算账,问他发什么神经,这下都不知道该谁怪谁。只有先拎起淹在咖啡里的文件。
“你怎么回事儿,突然抽我系带干什么?这下好了,你文件被洒了可不能怪我头上。”
季书平端起自己的电脑放在了沙发上,防止泗流的咖啡再浸了电脑,“大概是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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