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人一生总是痛苦的时间更多,所以短暂的欢乐才尤为珍贵。
这个道理曲瑞涛很小就有在书中看到,不过真正明白,却还是要在真真切切活过十多年后。从懂事到现在,他不知自问过多少次“开心怎么这么难”,后来遇到淼淼,就再也不会冒出这种疑惑了。
因为原本就难。没有谁的开心会比另一个人来得更容易。
回家路上他和蒋飒聊起这些,蒋飒说,没错,而且,每个人对快乐的定义也不一样。
曲瑞涛问,那你上一次开心是因为什么事?
蒋飒答得毫不犹豫:“就刚刚,你从病房里自己走出来的时候。”
曲瑞涛“嗯”了一声:“也许我爬着出来你会觉得更好玩。”
前边正好红灯,闻言蒋飒拉下手刹,一个眼刀甩过来,曲瑞涛突然不敢吱声,本来想笑的,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看他这副样子,蒋飒绷不住,笑骂道:“怎么,怂了?”
曲瑞涛勾勾嘴角:“是啊,蒋总好威风。”
“你都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蒋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像很遗憾似的,“说实话,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第一次见曲瑞涛是在一次例会上,他正听着周报,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清瘦的高个子男人被放进来,走到设计总监身边,将一个U盘放到会议桌上。他穿得没毛病,举止得体,甚至长得也算好,但毫无生气。“就像周围的人都是大白菜,你活在自己的舞台里,别人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碍着你了?”曲瑞涛气笑了。
“你就像行尸走肉,看见你,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差。”
“越来越过分了啊。”
蒋飒将电台关掉,看样子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再后来,就是淼淼给你送伞那次。”
“嗯,你问我,拥抱而已,为什么不敢。”
“我很少多管闲事,那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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