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姐姐微笑，而后轻声一叹。

下午也不安生。蒋飒开车过来，说要带曲瑞涛去个地方。半个多小时后，车便开到了永盛佳园。曲瑞涛不太舒服，腹部一直隐痛，问了一句见蒋飒不答，也就没有精力再去探究。两人走进一幢别墅，宽大的空间让曲瑞涛觉得有些冷。屋子南侧的落地窗边，淼淼坐在一架木秋千上，隔着玻璃晒着光。

见到两人，他光着脚便跑过来，向蒋飒讨赏：“你走的时候我都没有乱跑，淼淼乖不乖？”

“乖。”蒋飒摸摸他的头顶，犹豫一会儿，又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淼淼又看曲瑞涛：“哥哥，这里是不是比森林好？”见他不答话，继续问：“那……我带你去看电视好不好？”

曲瑞涛盯着他光溜溜的脚，沉声说，你还是先穿鞋吧。

话音刚落，蒋飒便提着一双白色绒拖鞋过来，将淼淼摁坐在了沙发上。淼淼拿起茶几上的果汁，边喝边对曲瑞涛笑。蒋飒蹲在他身边，握了握他的脚，大概是嫌凉，便包住脚趾暖了暖，才将鞋规规矩矩替他套好。曲瑞涛看了一会儿，转身打量起屋中的摆设来。

“体检结果出来了。”蒋飒说。

“怎么样？”

“需要复查。”

“行。”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症状？”蒋飒的语气烦躁起来，“算了，问也是白问，复查我陪你去。”

曲瑞涛没应声。淼淼噔噔噔跑到电视跟前坐下，不停唤着，让他快些过去。蒋飒瞟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看看……他住的地方。

“我在视频里，又不是没见过你家。”

拗不过淼淼，曲瑞涛上前坐在他身后。身下是柔软的蓝色地毯，底下应当还铺着些什么，透着恰好的暖意。淼淼看他一眼，就聚精会神地盯起电视来。他如同少年时一样，看着看着，身体不自觉便往前倾，再给他十分钟，他的脸一定能贴到屏幕上去。

曲瑞涛张嘴想说什么，却忽然怔住。他回头看看蒋飒，蒋飒会意地走到淼淼身边，耐心地哄劝：“不能离太近，眼睛会坏。”

淼淼“噢”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向后挪了挪。

乖得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