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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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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尺、锯、斧、凿、刨、钻、锛、刀、锉……

尚文仔仔细细将这些工具都收好,然后他抬起双手,春天来时,这双手虽然也不细嫩,但也不像此时有这么多茧子。回顾这将近一年的磨炼,从最开始拿锯子锯木头,断面歪歪斜斜,到现在只要鲁文昭说一句需要多大的孔眼,很快就能得到丝毫不差的料子,这其中尚文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谓付出就有回报,当你通过努力学会了一门本事,而且越来越得心应手时,整个人的信心和精气神儿全都不可同日而语。

尚文将工具箱小心地合上,最后擦了一遍工作台,他直起腰看了看天,只见烟花炸放,空气中是浓浓的火药气味,小孩子们追打笑闹的声音越过院墙传入这安静的院中。

今晚就是除夕了,尚文呵了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走进灶间。灶台上的铁锅里,水还没开,但包好的饺子已经整齐地摆放在一边了。尚文洗了手,把白天师父买回来的卤肉卤菜切开摆盘。这一年虽然吃得饱穿得暖,但肉确实沾的少。尚文苦孩子出身,只要能吃饱,倒也不是很想。不过此刻,见了案板上带着油皮的卤肉、肉质颤巍巍的猪蹄、酱红色的酱鸭……尚文嘴里的口水就开始不停地往下流了。

控制着没偷吃,尚文将冷菜在桌上摆好,又拨了拨桌底下的炭盆。一进入冬天,鲁文昭的身体就明显不如之前,日常做活儿也挪进了从没让尚文进去过的西厢房。尚文对此表示很好奇,西厢房中究竟都有什么,为什么不让他进。尚文借着帮师傅换炭盆的机会偷偷瞟了几回,屋子里的东西都盖着苫布,光看形状大大小小似乎什么都有,但是什么也认不出来。

鲁文昭不说,尚文也不敢多问,想着可能是一些很厉害的技术,自己还不够资格知道。

锅里的水已经滚开了,尚文走出去,站在大门口四下张望。天没黑时,师父提了个小篮子说出趟门,晚点回来。但是眼看着天已经全黑,家家户户都已经吃饺子放鞭炮了,师父还是没回来。尚文心里有点担忧,但是又不知道师父在哪里,也没地方找去,就只好在院门口往外看。

空中又有烟花炸开,尚文也忙抬头看。去年的今天,干爹一狠心也买了一个这样的烟花摆在院子里,干娘搂着自己和连生站在房檐下雀跃地等着干爹点烟花,周边邻居也围了一圈等着看。

当烟花升上半空后,围观的人群都大声叫好,连生依偎在母亲怀里,一手拉着尚文也跟着兴奋地尖叫。只可惜一年不到,就全部物是人非。

入冬时,尚文去看连生,只见他依然穿着单衣,冻得小脸煞白。尚文将自己的棉衣棉裤都脱给了连生,可是回去的路上却犯了难,该怎么跟师父交代呢。

一狠心,尚文跑到了清水河旁,脱了衣服跳进河里去捉鱼。当晚上他湿淋淋只穿着外衣抱着几条鱼回来,骗鲁文昭说是去捉鱼,衣服被偷了时,他挨了拜师之后的第一顿打。

理由不是因为他弄丢了衣服,而是大冷天下河捉鱼,是不是不要命了。

那之后他病了好几天,鲁文昭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但尚文知道师父还是关心他的。因为他的火炕一直到早上都还是热的,他起床做早饭时灶台里还有没燃尽的柴。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但还是没有鲁文昭的身影,尚文开始着急了。他跑进院子,搬了张梯子爬到墙头往外看。

周围的院子都是一片张灯结彩,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市集现在只剩一片清冷的空地。挨着山墙厢房的是一条挺宽敞的死胡同,堆着小山一般的柴草,几乎将整条胡同都拦断了。尚文知道那是一户员外家的后角门,堆的柴草都是他家里用的,此时还能看见员外家里的仆人来来往往忙个不停。

不知道今晚员外家吃什么好吃的。

尚文有些焦急地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路上出现一个人影,从步态身形上看,正是自己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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