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究竟是“神”为恶，还是“弑神者”为恶？

玻璃窗内戴着手铐的男人看着他们两人牵着的手，嘴皮轻启，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摇了摇头。

“懦夫。”斯刹一扫这个坐在椅子上的落魄男人，眼底扫过一丝不屑。

……

坐在玻璃窗内的陆寻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出会客室，刚出会客室就被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卫带回拘留室，从会客室到拘留室的距离不长，但他想了很多很多。

从刚认识暮羽开始，到熟悉，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将死时脑海想起那人拍着他的肩说‘等你回来吃鳕鱼排’，再到听到他被派去执行任务，一个弱鸡Tul分队刺杀迪文凯尔时那紧张的心情，最后到基地坍塌查无音讯时的心神不宁。

这真的是兄弟情吗？同为兄弟，会那么重视一个人，甚至看到他和别人的牵手会感到内心的刺痛吗？

他想，他对暮羽的感情可能远远不止于此，习惯是可怕的，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走有个身影仗着自己法术免疫的EF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的作死，他害怕再次失去，所以干脆不去拥有。

懦夫。

对，他就是懦夫，他不敢直面于他对兄弟的感情，也不敢直面于养育他组织的真相，傻傻的以一腔“浩然正气”，去屠杀在某种意义上自己的同类。

下一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