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我把头从书与哥哥的空隙间钻过去，好奇的东看西看，居然是一本新的画书。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

他伸出一根修长指头翻了一页，淡淡地说：“欢爱。”

我眯了眯眼，想表现出博学的样子，但是失败了，只得追问道：“什么是欢爱？”

画书上的一对圆润人影相互撕咬，我撇撇嘴，忍不住说：“他们这个样子好像我们以前打架哦。”

哥哥就笑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用翻书的指头点点我的额头，嘲笑道：“你哪还记得以前，你早就不记得了。”

我不服，叫嚣道：“我怎么不记得！母后说虽然你长得比我好看，但是我比你能吃！所以还是我乖！”

我在他身上跳来跳去，“你以前还抓小鹿给我～抓小鱼～抓小兔子～”

跳着跳着我就跳进他怀里，把脑袋拱到他脖子窝，说：“哥哥你真好。”

“是么。”他摸摸我的头，“你还记得我的好。”

我得意道：“那是啊，我可不是完全傻的！”

他把我捧在手里，脑袋凑近了眼睛对眼睛，还是那副平静的口吻：“那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么？”

他说的温柔，表情却很怪异，能让人清楚的感受到恨，或许还有些隐匿的伤。因此虽然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脖子，也觉得喉咙一紧。

“嗯.....我，我不记得。”我向后缩了缩。

“因为你爱上了别人，你为别人背叛了我”他说，“只是你不记得了。”

我使劲摇头，“不可能，我都不认识别人。”

他笑了笑，又释然一般，“我也惩罚了你，你又回到了我身边，过去的就都不重要。”

我突然觉得他这样子无比刺眼，难以控制的大叫：“我没有！我没有！”

我咬他的手，只哇乱叫，像条疯蛇一般到处舞动，把被子弄得一团糟。

最后我累了，倒在枕头上，眼睛里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来。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