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冷漠因由(1/2)
眼下冯乐安带着韩稚跟宗家兄妹二人在府衙忙的估计热火朝天,端了一个莫家庄一个黑盐厂,加上府衙留下来的一摊子烂事可够他们折腾好一阵。
方天赐本想着去添添乱,却闻到一阵豆腐脑的香味,顿时想起那亲切的老板娘来。
老板娘一看到天赐就笑开了花,“恩人!天大的恩人呐。”
方天赐还有点发愣,就被老板娘拖过去坐下。
“老板娘这话何意?”
老板娘道:“我那不争气的弟娃子回来了啊,我说怎么问不到消息,原来是被莫家弄到黑盐厂去了,要不是你们,我弟娃子怕是要死在里头了。”
这会儿老板从喉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皮肤黝黑两眼无神的男人,该是老板娘的弟弟杨川了。
老板娘招招手,“弟娃儿,快来谢谢恩人。”
杨川冲方天赐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那天在青檩山见过你,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有读书人的斯文,又有分男儿该有的气概。
方天赐有点受之有愧,办事的是别人,他哪好意思接受。
“是钦差大人正直清廉,要谢就去府衙谢他吧,老板娘,我就是想你的豆腐脑了,给我来一碗。”
“啊呀,要得要得,看我这个脑壳,你想吃多少都有,不收钱,你随便吃,弟娃儿,你去给恩人家煮,多煮几碗!”
看着杨川忙碌的身影,方天赐觉得这人看着还是蛮顺眼的,刚刚脱离虎口,现在还能在这里气定神闲的煮豆花。
他端了两碗豆花上来。
方天赐问:“杨兄弟今年多大年纪了?”
杨川道:“二十二。”
“大我一岁呢。”方天赐说着,一边注意这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显得比自己成熟很多,哪怕在青檩山这段时间的折磨,也没将他眼中的光辉磨灭。
“恩人看着比我小很多,十七八模样,不愧是有钱人家子弟。”
方天赐僵硬的笑了笑,感受到话中的刺:“我姓方,你们叫我天赐就行,恩人什么的听着难受。”
老板娘赶紧瞪了弟弟一眼,“他就这个脾气,没得什么坏心眼,恩人莫要见怪。”
方天赐苦笑摇头,丁长舒可比他可怕多了。
“你不是在莫家盐厂做工?怎么又去了青檩山?”
“在莫家盐厂做了一个月,后来一觉醒来醒来就到了那里,跑了很多次都没跑回来,本来以为会在那里呆到死,没想到被你们救了出来,徐茂那老王八蛋也死了。”
现在徐茂死了,杨川并不忌惮。
“我看夔州城对徐茂的评价还是挺好的,你怎么——?”
杨川冷哼一声,“道貌岸然,包藏祸心,丧尽天良,表面功夫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还是人渣,死得好,只恨我没能将他亲手碎尸万段!”
方天赐不解,老板娘笑的一脸尴尬,“算了,你们聊,我去后头忙了。”
“怎么说?”
杨川道:“原本我们这有个盐商大户,姓齐,那会儿齐家当了盐权,齐家人乐善好施,城里城外好些百姓在齐家手底下混饭吃,我大哥那会儿就在齐家后厨做工,他们家人不错,给的工钱也高,我时常给他们家送送菜,跑跑腿之类。”
方天赐眼前一亮,“你还有个大哥?你们是齐家的下人”
杨川点了点头,“三年多前,正齐夫人的生辰,也是我姐的生辰。那晚齐家寿宴忙完之后,我同大哥从齐家提前告假出来,准备给我姐庆生,在半道上看到一辆白色马车——”
那辆白色的马车方天赐能想象到是谁,莫盛与徐茂都从那马车上下来,在离齐家不到百步之遥的树下谈论起来。徐莫二人十分顺从那蓝衣人的话,口口声声喊着大人,也不知姓个什么。
蓝衣人口音怪异,势必要徐莫二人找出东西,东西没找到之前,千万不可要了齐正和夫人的性命。齐家之事之后,齐家产业归莫家庄所有,财产归徐茂,蓝衣人只要某样东西。
蓝衣人发现暗处有人躲藏,眼看就要冲过来,杨川被大哥用菜筐藏了起来,自己走了出去,不多时便为他们所害。
三人走后,杨川急忙赶往齐家准备报信,却发现齐家已经被团团围住,里面一边哭天抢地之声。
杨川顺着一条狗洞钻了进去,发现齐家的下人全都被汇集在一起,齐正和夫人以及未走的宾客都被困在中间,徐茂以下人性命要挟齐正交出什么秘方,齐正定然不从,眼看下人一个个被杀死去。
齐正的为人杨川还是清楚的,让徐茂莫盛趋之若鹜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若是自己也不会给的,何况这帮人刚刚还杀了自己的大哥,此仇不共戴天。
最终下人都杀光了,齐正也没透露半个字,他躲在暗处又急又恼,却有无能为力。
徐茂以徐夫人的宾客为要挟,索要那份所谓的秘方,那帮宾客似乎对此事心里有数,干脆跟这帮人对打了起来,最后从暗处射来好多暗箭,将这些宾客尽数诛杀。
齐正和齐夫人此时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惊讶又愤怒,最后齐正一掌打死了齐夫人,再一掌击向天灵盖,自毙而亡。
从此齐家便一夜之间消失在夔州城内,齐家通敌谋反的罪名渐渐散播开来,老百姓从开始的不信,到陛下的封赏下来,才开始慢慢接受齐家谋反的事实。
杨川给姐姐姐夫说了事情经过,他们都拦着不让他出去胡说,会有杀身之祸,即便大哥真的死在他们手里,这口恶气也只能往肚里咽。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想要出去,是要去京城?”
杨川道:“这些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一闭眼就大哥和齐家人死去的模样,我念过两年书,也有些力气,我想去京城,找清廉公正之人为齐家平冤,现在倒好,徐茂和莫盛二人不等认罪伏法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方天赐想了想,拉了人就要走,“跟我去一个地方,带你见个人。”
杨川稍有抵触,但还是跟着方天赐一路跑回了归云楼。
方天赐跑得急,也跑的累了,进来就跟丁长舒差点撞了个满怀。
丁长舒低头看他拉着一个黑皮汉子,眉毛不觉微微一抖。
方天赐赶紧放开杨川,跑得急了,一时口渴的厉害,正逢一个姐姐端着酒往身边过,方少爷二话不说端起酒壶就灌了两口,虽呛了几下,但舒服许多。
他看着丁长舒要出门的样子,本来想问,他却先开口了。
“这是谁?”
“那个——”托着酒壶的小姐姐笑的有些尴尬。
方天赐心道,我喝了你两口酒你要问我要酒钱了?
姐姐道:“公子晚上可要找位姑娘作陪?”
方天赐摇摇头,“不必。”便要走。
丁长舒却问,“酒有问题?”
方天赐顿住了。
姐姐道:“这是客人点的助兴酒,不想公子这般猴急,奴家都来不及阻止——”
丁长舒和方天赐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那姐姐又道:“不打紧,也不是什么烈性的药,难受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不过最好有个姑娘陪公子纾解纾解。”
方天赐脸色煞白,不会吧,难道本少爷二十一年的处子之身守不住了?
赶紧甩了甩脑袋,刚才那姐姐说了,不找姑娘也没事,就是难受一会儿。
难受就难受去吧,有手呢不是。
丁长舒看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又问:“这是谁?”
方天赐只好叫着来公孙童,把人往她手里一塞就走了。
他还记恨着下午那茬,丁长舒不想让他知道太多,那他就回避呗,多合他心意啊。
干脆找个两个姑娘瘫在榻上喝花酒,一边听曲,一边看台上姑娘舞姿曼妙,一时间也忘了他是喝过助兴酒的人了。
以至于最后怎么被两个姑娘架着回了房间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脑子迷迷糊糊,站也站不住,双腿软的跟团棉花似的。
一种难耐的燥热从小腹处朝四肢百骸蔓延,姑娘清甜的体香不住的朝鼻孔里钻,身子更是柔软的叫人舍不得放开,也不知道是自己带着姑娘,还是姑娘带着自己,反正是滚到了床上。
很热,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燥热,方天赐感觉腰带被松开,衣服也被褪了下来,上身很快暴露在空气中。
眼珠和皮肤漫着一股邪红,更有一股力量朝小腹汇聚,越来越热,越来越涨,想要冰凉,想要突破这种感觉得到释放。
姑娘酥软无骨的手解开他的裤带,纵使方少爷头昏脑涨,也能看到支棱的老高的家伙,脑内一道精光闪过,才想起那会儿端酒的姐姐说的话。
普通的酒哪有这等作用,是那该死的助兴酒发作了。
还有两个穿的又薄又少的姑娘躺在怀里,方天赐哪里还把持的住,就差点喷血而亡,当下搂着一个妖娆小姐姐就压了上去。
“姐姐你好香,好凉,好舒服……”方天赐声音发抖,身体也在抖动着,他虽未经人事,可有关风月的小画本他还是看过不少,一瞬间,眼前的情形同那小画本上的画面重合了起来。
姑娘微微喘息的红唇散发出诱惑的气息,方天赐邪火难耐,低头就要亲上去。
“咚——!”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声音很响,叫方天赐也寻回了两分神志。
眼下依旧是视线模糊看不真切,依稀看到门口站立着高大修长的身影。
“出去!”那身影冷冷道,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谁……打扰本少爷……”方天赐抱怨着,打了个嗝,床上的两个姑娘迅速的抱着衣服溜走了,随即,房门被关上,丁长舒慢慢走近。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丁长舒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嘿嘿——”方天赐忍不住傻笑一声,“哪里来的姑娘,为何这么高,长得跟丁策似的——”
丁长舒看着瘫在床上一身妖红的方大少脸色阴沉,呼吸却沉重起来。
身体热的厉害,亵裤被解开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方天赐难耐的扭了扭,觉得屁股都是汗,那活儿被禁锢在里头更叫人难受。
也不管这姑娘像不像丁长舒了,方少爷把右手直接伸进裤裆,抓住那通红的烙铁。
一声闷哼,又腻又长,丁长舒的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颤,眼睛定在方天赐起伏玩弄的部位挪不开。
“热——好热——”方天赐自顾自的玩了会儿,可身上又软又乏,如何都不得劲儿。
他目光落到床前的‘姑娘’身上,冲她伸出了手。
“你——过来,替本少爷,纾解纾解——”
丁长舒巍然不动。
方少爷不乐意了,挺身将人一抓一拽,那个‘姑娘’便倒入自己怀中,那火热的家伙事儿被硬邦邦的身体一压,顿时摩擦到位,惹的方少爷又哼又喘。
他捉起丁长舒的手就往胯下按,“给我弄一弄,难受死了,太难受了——”
方天赐喘的厉害,通红着双眼看着身上趴着的人。
“真的很像他啊——”方天赐一时看的有点痴了。
那俊朗的五官,幽暗的双眸,还有那紧抿的薄唇,忍不住放开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一遍遍的摩挲……
那人还是毫无动作,方天赐下边难受的厉害,便自顾自的在他身下磨蹭了起来,一边喘一边蹭,越蹭越带劲,最后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身上人压在身下,松松垮垮的亵裤也褪到臀部以下。
像做梦一样,方天赐不知道这是梦还是梦,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除了那张熟悉还有些温和的脸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腰部习惯性的耸动,在那人腿间磨蹭,蹭着蹭着,甚至将他的衣服也一并退下,两条白花花的肉体一接触,方天赐的身体更热了,在丁长舒腿间蹭的起劲儿,舒爽难耐的声音不停的从唇齿间漫出。
直到身上那人终于有所动作,揽住他的腰,将两人的物件贴合到一处,一只宽大火热的手掌覆了上来,握住,粗糙的掌纹在那两跟烙铁似的肉柱上上下**,方少爷舒服的哭出声来,哼哼的眼泪直流。
舒服,太舒服了怎么办——
“丁策~~~丁策唔……”嘴被堵住了,牙关很快被撬开,湿热滑腻的舌头闯入,粗暴的掠夺起来,手上动作加快。
方天赐只能带着哭腔的哼哼……
醒来已过正午。
昨夜,忽如一梦。
方天赐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真是假,若是假,为何感觉却又那般真实,甚至现在身上都还残余着那人的味道。
若是真——
丁长舒那般禁欲,又对自己百般厌恶,为何昨晚对自己那般缠绵纵容。
果然,还是假的吧。
鼻子有些酸,他努力的吸了吸,不过,他还是想去亲口问问,是不是和为什么。
丁长舒房门虚淹着,开门一看,并没有人,下楼才见他手扶栏杆,目眺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晨光中,栈台上,菏风阵阵,那身着银衫的青年,何等静谧美好。
“你来做什么?”他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声音如空谷寒涧,透心刺骨。
方天赐挣扎一刹,深吸一口气,问道:“昨晚——我们——”
“听说你喝了不少,若酒还没醒,就回去歇着。”
一句话便叫他否定了,其他话,还让他如何问得出口,方天赐眼眶热,耳朵也跟着热,呼吸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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