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下(1/2)
何知寒再一次一个人走,上次坐高铁,刚刚入冬;这次坐飞机,即将逢春;从穿越几市到横跨地球,现在他脑子很空,不像上次那样有太多悲伤、无奈、失望的情绪,他只隐隐有些觉得假,自己的头脑发热很假、现在身处从慕尼黑回H市的飞机上也假,自己有杜念喜这样一段经历更假;他想,也许回去了才是他真正该有了轨道,杜念喜像个被扔进湖里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一阵,湖底的鱼虾们都以为末日来了,可其实响完了他们还是照样游来游去,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两个世界,杜念喜说得挺对的,他们确实是两个世界。
他的世界里父母最重要,何知寒的世界里父母是所有悲剧的源头。
何知寒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第一次自杀,那时他六年级,司皎正在勾搭她的不知道第几个男人,那男人是个富二代,司皎每个月问何孝烨要十万块钱何知寒的抚养费,打扮成名媛贵妇去接近那个男人。
后来司皎每次带那个男人回家便把何知寒锁在三楼阁楼里,何知寒即使大叫出声楼下也听不见。
所以六年级那一年,何知寒经常无故旷课,老师也根本联系不到他的父母,幸好何知寒成绩好,所以老师对他也宽容。
直到有一次,那时何知寒快要升初中,他无故旷了快一个月的课,班主任负责,尽心尽力地找他的联系人,终于联系到了司皎,得知何知寒在医院。
何知寒住的是儿童两人病房,另一张床的孩子周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围了一圈,把何知寒这边的床头柜都放满了水果和零食。
那次那个男人在家里住了快一个星期,何知寒手边一直是有面包和水的,阁楼里还有个司皎买的冰箱,就为了关何知寒的时候不让他饿死,他死了她就找不到理由问何孝烨要钱了。
六年级的何知寒懵懵懂懂,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不被爱的,那次他从柜子里把看到过好几次的老鼠药拿了出来,他其实每次都想吃,跃跃欲试,但又有点害怕。
说来也巧,那恰好是被关的最后一天,何知寒把那两粒白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沾过舌尖有一点苦,但很快被他咽下去,何知寒躺好在阁楼的小床上,接着肚子开始剧痛,但是他有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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