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Chapter 22
在秦重面前的楚岑一直都是软软的一小只，乖乖巧巧，由着秦重拿捏。不害臊的时候说话温温吞吞，要是害臊起来就像那蚊子成了精，不把耳朵凑到嘴边都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这还是楚岑第一次在秦重面前这么大声说话，还是“澄清”自己的“保姆”身份，就像是到了被陌生人吓到炸了毛的奶猫，喵喵叫个不停，单纯地以为这样就吓走对方。
倒也真是应了秦重那句话，他的猫，对所有人亮爪子只在秦重面前晾肚皮。
秦重轻笑着唏嘘了一声，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能用语言描述的画面。秦母拿过他手里剥好的橘子，非常嫌弃地睨了他一眼：“男朋友？”
“嗯……”秦重看了看无头苍蝇一般在灶台前乱窜的楚岑，弯着嘴角修改了太后老佛爷的措辞，“准……男朋友。还没来得及挑明。”
秦母瞬间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个倒霉孩子肯定没干好事”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拍了秦重一巴掌：“你说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让我跟你爸两个退了休的人省省心。工作工作那么危险，家里边又一直没有个说体己话儿的人……你说要过几年我跟你爸一撒手一闭眼就剩你一个人你可怎么办啊……”
一听这个秦重登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活了三十多年最怕的第一个是狗第二个就是太后老佛爷假哭，而且每次就是这一套都不兴换个花样儿的。
“妈妈妈……”秦重用力捏了捏眉心，“您儿子86年生人，今年三十有二，离不惑之年还远着呢，您这也太夸张了……”
“你也知道你今年32过年都33了，你那小男朋友才多大？”秦母看着楚岑悄声道，“那么小一个儿，看着就没成年，怨不得你不敢往家里带！”
“妈……”秦重再次无奈，“您夸大您儿子年龄就算了，还怀疑您儿子的职业操守。您儿子是个警|察，虽说喜欢男人，但肯定不能是个男人就喜欢，更不可能对未成年小孩下手。这点您还是能放心的。”
秦母睨着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用堪比戏曲变脸的速度换了一副八卦至极的表情威逼秦重：“哦……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孩儿带回家！”
“过年！”秦重这次是彻底放弃挣扎了，双手投降道，“过年之前肯定把准字去掉然后给您带回家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秦母笑着赏了秦重一瓣儿他自己剥的橘子，还是整个橘子里卖相最不好的那一瓣。
秦重和太后老佛爷这一大段对话楚岑在厨房虽然听得不怎么真切但依秦母变脸的速度来看他深切地意识到他主人的母亲其实是个戏精来的。
受了惊的小奶猫一直到这顿饭吃完，秦重毕恭毕敬把秦母送出门之后才把一直挺着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一点。
秦重把猫揽进怀里安抚：“没事了，胡撸胡撸毛儿吓不着……”
秦重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炸毛的奶猫瞬间放松下来，把整张脸都埋进秦重的腰间，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那种能让他觉得安心的味道。
因着白天和耿新英见面，太后老佛爷又突然造访，两人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了不少。楚岑紧赶慢赶地完成了他的日常任务，颠颠跑到秦重面前要跪下等着秦重的命令，却不想他膝盖还没来得及弯就被对方抓着手臂搂进怀里：“你不是保姆吗？哪有保姆给主人家下跪的道理。”
秦重说这话语调淡淡的，面上却带着笑，看得楚岑一阵脸热。
“不是……”楚岑轻轻挣了一下，秦重从善如流地把人放开。楚岑重新跪了下去，伏低脑袋在秦重的脚面上轻蹭着说，“不是保姆，是主人的奴隶，是主人的猫。”
“叫。”秦重轻轻踩了踩楚岑的肩膀。
“喵——”
楚岑再一次被眼罩挡住了视线，这是自那次“身体检查”后的第二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感觉不到秦重的存在了。
他被秦重安排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身上除了眼罩和出门前戴上的贞|操|锁再无他物。
楚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地下室，漆黑、寂静、恶臭，无一不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他害怕周围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只打洞路过的老鼠，也好似可以一口将他吞噬的恶魔。
楚岑急促地呼吸着，手指深深陷入沙发，他想要开口询问，祈求秦重能出现在他身边，哪怕是仅仅一丝属于秦重的吐息也好，却发现嗓子干哑，无论如何说不出话。
就在楚岑害怕得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将他包裹，秦重安抚着他的脊背道：“我在这，别怕。”
楚岑登时放松下来，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秦重揉了揉楚岑的后脑，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把他刚才费了半天劲儿才折腾好的柚子鼻间：“闻一下，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
楚岑愣了一瞬，下意识向前凑了凑鼻子却因为视线受阻好巧不巧撞到了碗边发出一声痛呼。秦重被楚岑这懵懂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他像哄小孩儿一般凑到楚岑面前呼呼吹了几口气：“可把我们崽儿磕疼了是不是，用不用我打他给你报仇？”
楚岑羞赧一笑，轻轻摇头。
“它就在你面前，闻就行了，很常见的东西。”秦重提示道。
楚岑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他鼻翼轻轻翕动，一股属于水果的瞬间清苦鲜香涌入鼻腔。楚岑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害得他不能取下尿|道|棒最后在秦重面前尿到了镜子上。
楚岑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尿液充斥膀胱小|腹胀痛难忍的感觉。
“柚子。”
如果楚岑真的是只猫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张牙舞爪着要和面前这碗柚子同归于尽了。
“真聪明。”秦重抚了抚了楚岑的脸侧，“崽儿，接下来的规矩是，我对你做什么事情你都要开口告诉我，明白吗？”
“贱奴明白……唔！”楚岑惊呼出声，他害羞地把脸扭向一边，眼睛看不到其他四感便比平时要敏|感许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秦重刚刚应该是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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