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没事，我不想提了，你下去忙吧。”

草草打发了管家，张忠茂坐着发呆，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情绪？翠菊说他喜欢清溪…但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把清溪当一个后辈而已，就算是喜欢那也应该是…父爱？

“噗——”想到这个词，张忠茂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这个实在有点违和。

那不是父爱是什么？总不能是祖父爱吧？可是自己对清溪确实有感情，知道他生病了会着急，看到他躲自己会伤心…

张忠茂觉得这简直是个再严重、在复杂不过的问题了，他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奏折码整齐放在一遍，镇纸放回桌边，之前的练字卷起来等着小厮晚上收拾书房的时候扔掉，笔架回笔架上，砚台放回书架。这是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习惯，一定要桌上干干净净的才能集中注意力。他规规矩矩地把两个手叠着放在桌上，背挺得笔直，坐姿比面见皇上得时候端正的多。

他觉得思考是一件很郑重地事，所以总是把它搞得很有某种仪式感。

张忠茂先将自己身边的，他关心的人做了个分类，其实没几个人，他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个大侄子，自己挺争气，也懂事，在老家做小本买卖，两人都没有什么联系。然后管家算一个，清溪，还有…太子！

对啊，太子的年纪和清溪相当，这样对比的话…张忠茂还记得第一次见太子，确实觉得这个小孩挺可怜的，但再可怜也是皇子，而且太子自小性子坚毅，做事就算先前受了委屈，后面也会想着法儿还回去，不像清溪性子柔软，从看不出什么棱角来…

再想到太子生病或练武受伤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自己扛着，但这浑小子身体好的不行，受了伤休息几天自己就好了，生病的时候，自己也就是过问一下，知道会有太医来诊治，并没有太过担心…

又想到之前太子上学不认真，自己训斥了他一番，然后太子跟他甩了两天脸，上课只看课本不看他，下课窜的比兔子还快，那时候自己真的是伤……伤心个屁啊！看他那个样子只想一巴掌打上去！臭小子谁给他惯的臭毛病！目无尊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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