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2）
张前：“..........”
他琢磨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猫真不是东西。”
“哎呦。”林既明没忍住乐了两声，“我跟你说，它刚才可看见全过程了。”
“.....什么全过程？”张前下意识问了一句，问完就后悔了。
林既明朝张前下面瞄了一眼：“挤蘑菇。不过看就看了吧，反正年前也要带它做绝育，阉了之前起码知道知道过程。”
张前张了好几下嘴才说出话来：“挤蘑菇？你这都什么词儿啊.....”
真是鬼一样的形容.....
“你听过一首日语歌么，就是这么唱的。”林既明说着哼了起来，“挤蘑菇，挤蘑菇，挤蘑......”
“哎哎哎。”张前赶紧捂上他的嘴，“你赶紧闭嘴啊。”
林既明被捂着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张前的掌心，然后非常响亮的吧唧了两下嘴，眼中带笑。
因为嘴被张前捂着，声音传出来不是很清脆，有点儿闷闷的。
张前：“.......”
俩人眼对眼看了会儿，是张前先缴械，他一个翻身仰壳躺到床上，笑的不行。
斗战神佛个神经病。
林既明个神经病。
他也是个神经病。
张前搓了把脸：“笑的我肚子疼。”
林既明伸手给他揉着肚皮，左一圈儿右一圈儿，边揉着边非常欠揍的说：“不疼啊不疼啊~~”
“你神经啊。”张前瞪了他一眼，“别说你揉的还挺有节奏。”
“是吧。”林既明嘴角一勾，“中学生广播体操，放飞理想。”
“什么？”张前愣了。
林既明继续扯皮：“第一节，伸展运动。”
林既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林既明揉张前肚子的动作和着口号，非常富有节拍。
张前又想笑，他连忙扯住林既明的手：“行了行了，腹肌都笑酸了。”
“哦。”林既明立刻停手，乖乖由着张前扯着，然后伸脖子亲了一下张前的嘴。
张前捏着林既明的手玩儿：“你就闹吧。”
林既明：“哎，那个电磁......”
张前瞬间破功，开始笑：“你差不多得了啊！”
林既明啧了一声：“你还学霸呢。”
“你还学神呢。”张前回敬一句。
林既明也笑了：“你晚上回去吃么？”
“不回。”张前说，“你呢？”
“你不回我就不回，我跟文姨说一声就行。”林既明扣住张前的手心。
“那你陪我吃吧。”张前说，“我妈今晚约会去了，本来就告诉我让我自己解决。”
“行，想吃....”林既明顿了顿，“你妈....”
他立刻闭嘴，没问。
“想问就问。”张前用另一只手拇指的指腹描了一下林既明的浓眉。
林既明：“嗯.....”
“就是约会。”张前说，“男方你还见过呢，就之前在星宫我打架那次，后来进来的那个。”
“啊，那人啊。”林既明想了想，大概能想出个轮廓来。印象还可以。
“那你.....”林既明小心翼翼地掂量，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不用这么谨慎。”张前手指勾了下林既明高挺的鼻梁，“我挺支持的。”
林既明有点儿意外。
他没想到张前能这么坦然地说一句支持。
这要是换了他....林远征要是敢续弦....林既明就敢和他拼命。
“我妈也单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以后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伴儿。”张前说，“她毕竟是个女人。”
张前：“就我爸，还在牢里呢，等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而且我爸吧...客观和主观都算上，我不希望他俩再在一起，而且也不可能。”
“那你.....”林既明犹豫着。
“想说什么就说。”张前说，“跟我不用寻思。”
“行吧。”林既明叹了口气，“那你真的没有不开心么？”
站在张前的角度，被抛弃的是他，没有完整家庭的是他，从头到尾，最无辜，最支离破碎的是他。所有后果带来的副产品，那些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他承受。
不公平。
“没有。”张前很坦然，“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么发展很合理，而且会让所有人都开心。”
“我没问所有人，我就问你。”林既明说。
“真没。”张前弯着桃花色的明眸，“再说，不还有你么，我多幸运啊。”
林既明好久都没说话，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张前，你怎么这么好啊。”
“嗯？”
林既明苦笑了一下：“我...就不行。我就做不到你那么好。那么.....”
林既明摇摇头，他想说宽容，但是又觉得这个词不合适。因为他能肯定，从张前的心眼儿里，就从来没怪过，也没恨过谁。
不像他。
林既明这句话张前可以理解出很多成分。他不敢去想的太深，也不想去询问林既明家里的事儿。他早就看得出来，林既明跟他爸爸的关系特别不好。还有林既明的妈妈，也是他心坎里的一块重石头。
但是林既明的那些过往，那些伤疤，那些固执，如果他愿意说，张前会听，但张前不想问。
敞开心扉，得是敞开才算数，撬开就没意思了，更没必要。
张前舍不得。
“林既明。”张前的胳膊绕过林既明的肩，轻轻拍了拍他的后心：“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事儿和事儿也是不一样的。”
张前轻声说：“并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区别。跟着自己的意识走就行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林既明轻轻笑了下：“明白。”
“小骗子。”张前往前凑了凑，头靠上了林既明的肩，“我都不明白呢。我这人不太擅长说道理....也不太懂。”
“但我真明白你什么意思。”林既明的笑声从张前头顶传来，“真的，就咱俩，默契。”
“其实我就是想说....”
张前用唇轻轻擦了一下林既明的锁骨。
张前：“你真的特别好。”
特别好。
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