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与你睡一张床？（1/2）

冷清阙：“你想怎么帮我？”

秦步天：“你我灵力属性相生，我以玄武灵力输入你体内，自可弥补青龙灵力匮乏。”

冷清阙端详着秦步天，他灵力属水，自己则属木，恰好相生。有他相助，的确事半功倍。

可冷清阙想不通秦步天为何突然这么好心，他明明一心想要毁掉归墟。正琢磨是否要问他，他却御剑走了。

冷清阙：“……”

冷千山看着冷清阙，欲言又止，沉默片刻，道：“修补结界尚不急于一时，需得待你伤势无碍再做计议。今晚你们先在凌虚境休息，便还住你读书时的住所。”说罢便要离开。

“兄长。”冷清阙忽道。

冷千山足下一顿。

冷清阙：“谢谢。”

冷千山回过身，眉间霜雪似有微融，道：“我知你不愿见到父亲，且秦羿身份尴尬，亦不宜住在三岛。凌虚境寻常无人，你们亦熟悉，住下应无碍。”

冷清阙：“嗯。”

冷千山又道：“你伤势不轻，本该请医师给你诊治。但既要避开父亲，只能尽量不让人知道你回来。秦羿也懂些疗伤手段，你便暂且与他住在一处，有人照料你，我也放心些。”

冷清阙：“我明白。”

冷千山注视他许久，最终只说了一句：“你长大了。”

冷清阙笑了笑，“都一百来岁的人了。”

冷清阙往住处走时，发现秦步天竟在半路等着。他站在一排树下，不时有几片落叶从他面前飘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场景很是令人赏心悦目，如果自己和秦步天没有过节的话。

“你不认路么？还要我带你回去？”冷清阙走了过去，调侃道。

秦步天也端详他片刻，最终一言不发转身往前走。冷清阙眉头微皱，两步赶上他，唰地横剑，以剑鞘抵住他咽喉，直把人狠狠按在了树上。而后欺身压过去，几乎贴到了他脸上，冷声逼问：“你为什么突然要帮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秦步天注视着他的一双凤眼，眼尾挑起如雨燕还巢，衬得左眼下的红痕越发秾艳，可目光却似寒霜中藏着利刃。

“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秦步天反问。

冷清阙微愕，随即道：“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秦步天目光转黯，“你从来都不曾在意我在想什么。”

冷清阙蹙起眉，心生愤懑。是他当年一言不留，与自己反目，现在倒反过来责难自己了？

冷清阙正觉不快，秦步天却一把攥上他的手腕，强行掰离自己胸前，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冷清阙在原地独自站了片刻，漠然往前走去，却始终没有再跟上秦步天。

天色渐渐沉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条长河前，静水流深，星垂平野，河岸深处一座院落于旷野中独立，仿佛天高地远中，被遗落的星子，寂寥，却又清高。

冷清阙走到院门口，仰起头，檐下匾书“秋溟水榭”。忽然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袭来。细想来，他上一次这样站在这院门口，也确实过了很久了。

“读书时你在这里住了四年，”秦步天低沉的声音忽然打破静谧，“你说很喜欢这里，安静，而且视野开阔。”

冷清阙走进院子，漫不经心道：“是我以前太蠢。视野再开阔又能怎样，坐井观天罢了，这里终究只是座笼子。”

秦步天停下脚步，忽道：“身上背着枷锁，到哪里都是牢笼。”

冷清阙脚下一顿，没有回头，“你又想说我作茧自缚么。”他的声音仿佛渗透着夜里的寒凉，明明毫无起伏，却无端让人觉得凄凉。

秦步天忽然上前，两手按住他肩头，强行把他转过来，道：“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归墟没有人再能强迫你做什么，你若愿意，我——”

“不可能了，”冷清阙轻缓的声音将秦步天未出口的话，连带突然汹涌的情绪一同堵回了心口，“我早就已经被青龙困死在笼子里了。”

秦步天：“你说什么？”

冷清阙垂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功夫是想挽救归墟么？我哪有那么高尚，不过是为了让我的存在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笑话罢了。”

秦步天一惊，他从未听冷清阙说过这样的话，不由攥紧了按在他肩头的手。“怎么回事？”

冷清阙却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真的要帮我修补归墟结界？”

“回答我的问题！”秦步天终于压抑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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