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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 8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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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 购买比例不足, 得等几天才看得到正文哦!他已经在国丧之时搞大了一个未曾正式册封的嫔妃的肚子,现在还想再搞大一个?

乌翰顿时僵住了。

这小娘话说得过分了!她是嫁给了他的嫔妃,还是先帝答应的,册礼虽然未办,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一路上忍着她的冷眼已经够够的了, 现在还被她犀利的辞锋呛得说不出话?

他的手指用力,掐在她的下巴上, 凑在她耳边恨恨道:“翟思静!你少拿话压我!朕才是这大燕的君主!”

她脖子里有淡淡的女儿香, 叫他心硬了,又软了,摩挲着她的下颌,故意刺她说:“我知道, 你心心念念就是想杜文。只是他现在自身难保,你为他守着一腔相思, 最后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是在想他!”

乌翰冷笑道:“你嘴硬好了。朕也看透你了:什么贞静贤淑的世家女, 照样满脑子的桑间濮中。朕后宫佳丽无数, 羊车望幸,多少人等着我!你只管傲慢, 我会叫你守一辈子空房, 譬如一朵花儿, 折下来, 慢慢枯萎在这座掖庭。”

他讲“折花”的时候, 又死死掐着翟思静的下巴拧了一下, 疼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但心里很清醒。

虽是兄弟,性情并不一样。

杜文是那种征服欲极强的,只要想得到,心狠手黑,摧山毁陵,无所不用其极。

乌翰却是骨子里的卑弱,最恨别人看不起他,而又常常显示得极为自负,不肯折腰。

翟思静被他掐得脑袋动弹不得,眼睛里的光却一如既往的又亮又锋利,冷笑着说:“多谢大汗。”

“你谢我什么?”乌翰面目狰狞起来。

其实他当然懂她谢什么,无非是谢他不会临幸她,叫她守一辈子空房——她连这个都谢!她嫁给他了,却甚至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她傲慢个什么劲儿?!

乌翰冷笑道:“跟我逞口舌之快,你会后悔的!”

他忖了忖,这是新纳的嫔妃,又是陇西翟家的女孩儿,暂时,杀还是杀不得的。他在先帝手下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现在忍她这个傲慢可恶的小娘子,也没什么忍不了的。等天下大定,他要把杜文的头颅给她看,叫她彻底死心;然后再拔除翟家这样盘踞一方的士族,叫她无依无靠;最后便可以踩着她的头,让她在后悔与恐惧中过一辈子——叫她现在慢待他!鄙薄他!

乌翰松开手指对她笑道:“好的,翟思静,你既然不愿意伺候朕,朕也犯不着勉强你。咱们就挂着这样的名分,慢慢耗着。你滚吧。”看谁耗得过谁!

翟思静离开皇帝的室,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地跳动。若是放在上一世,她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拒绝丈夫,这样说犀利的话,这样作死!

她柔弱的时候,期待男人对她的宠幸和同情的时候,并没有人真正同情她,宠幸也是假的。这一世她换上了尖牙利爪,命运能否改写,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离开乌翰的室,也没有人在门口候着,她还没有册立,已经开始尝到冷宫的滋味了。漫长的宫廷甬道,她跌跌撞撞自己前行,头顶上大太阳晒着,未曾用早膳的她眼前一阵阵发花,扶着墙又走了两步,突然被门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撞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那人是个宦官,叫了一声“娘娘”,见左右无人,又说了一句:“可是伤到了?奴带您去看一看。”竟然把她往那院门里一拖,而翟思静身不由己,跌跌撞撞被拖着走了几步才开始挣扎:“你是谁?我可是——”

那宦官笑道:“奴知道,您是大汗新纳的翟家女郎,名分未定,但名号已经响了。您别怕,宫里众目睽睽的,没人敢怎么样您,也没必要。只是人多眼杂,我家主子想见一见您,还需得当着心——毕竟,现在这平城宫换主了么。”

翟思静瞥瞥四周,这是一间清静的别院,四处都是竹林,被风一吹就是“沙沙”作响。她既抗不过那宦官,也有三分好奇,既然躲不过,还不如气定神闲看一看到底是谁人找她。

她跟着那宦官,顺着竹林里的幽道往里走,暑气在这里似乎全部消除了,阴凉的小道上甚至还有湿漉漉的水汽,曲里拐弯半天,才看见一座小亭,四面白纱挡着,中间坐着一个女子,周身素服,轻轻在里头摇着扇子。

那宦官到亭外低声道:“翟家女郎来了。”

纱帘掀开,翟思静看见里面一个绝色的妇人,一眼就可以认出,那必然是杜文的母亲闾妃,不仅面貌相像,而且眸子里的神色更是几乎一样。

上一世她入宫后,平城宫就已经被乌翰控制住了,闾妃作为先帝嫔妃一直被软禁在掖庭,她也没有见过。想来从软禁到被迫赴死的那段时间内,闾妃都过的是追悔而惶惶不可终日的;这如今的情形真是变了,闾妃不仅自由着,而且还有闲心在这里喝着茶水。

翟思静上前敛衽一拜,口称“闾贵妃娘娘万安!”

闾妃笑了起来:“定是那不长进的说漏了嘴,我还叫他别忙着说是我。”

那宦官似哭似笑,摇摇手仿佛无法解释。

翟思静道:“娘娘冤枉他了,妾是自己猜的,毕竟……”她抬眸看了闾妃一眼:“长得太像了。”

闾妃大概也是清楚她的所指的,亦不追问什么,“咯咯”连笑声都很妩媚,然后挥一挥手让人都退下,而亲自指了指坐席:“翟女郎,坐吧。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彼此闹虚礼就没意思了。”等翟思静告罪坐下,她又亲自为翟思静斟茶:“我估计你们汉人喝不惯酪浆和奶茶,这是杜文孝敬我的团茶,我第一次喝也喝不出滋味,现在倒品出了三分好处来——汉人会享福,可见一斑。”

她是鲜卑人,白肤高鼻,眼睛扑灵灵的动人;但一口汉语说得极好,举手投足也很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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