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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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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啊。”杜文嬉笑着说。

翟思静被他气得够呛,赌着气说:“论力气, 我是挣不过你, 你要倚强凌弱,我也没办法, 反正有没有罪过都在你嘴里。你打好了,我承受着就是。”

伏在榻上咬住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杜文看她闭着眼睛赌气的模样, 偷笑了一下, 不做声,只拦腰把她一抱一提,长裾的娇艳红色,衬着她雪白的肌肤, 看得他一口一口地咽口水。

他一手控制着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而上半身俯伏过去,在她耳边边吹气边说:“都说了舍不得弹你一指头,你就是不信。我嘛……只是想换个新样儿……”

翟思静脸红了个透, 不由在他掌握下挣扎起来,可惜已经晚了, 后头的人瞧着她塌着腰,那曲线就格外诱人了, 腰间佩囊里麝香的气息格外有催.情作用, 杜文伸手将她的长裾继续向上撩了撩, 露出半个背, 也不再问她意思,就从后面挤进去。

他是挥旗施令的将领,方向所至,千军万马亦不能违。何况,刚刚一番热吻和挑.弄,他是如鱼得水,没有遇到丝毫窒碍,顺顺溜溜就攻城略地,侵占了她的地盘。

这个样子使她觉得羞臊,借着褥子遮脸,低伏着不肯出声。

可身体是诚实的。又润滑,又紧致,像在包裹他。他激越得不行,又喜欢得不行。

翟思静先还有些羞愤,但随着他毫不吝惜气力的攻占,很快身体里积聚起一股神秘的快意,朝脊椎方向漫射。到底害羞,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感觉呻.吟呼唤就要溢出口唇了,又张口咬住了面前的被褥,可胸腔里的声儿不受控制,一声一声满溢出来,有了被子的阻隔,越发低沉动人,简直叫到了小狼的心窝里。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很难被感知,只觉得腰酸腿麻,又想停下来,又不想停下来。好容易他松开了她,两个人汗流浃背地滚倒在榻上,深深地喘息。

杜文满目是深情,看着她,伸手抱进怀里抚慰着。她蓦然想起他刚刚欺负她的模样,莫名地就想作一作,于是“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他的胳膊一下子从后头揽住了她,毫不介意地亲着她汗湿的后脖子,笑眯眯说:“哪儿去?你逃不掉了。”

翟思静在他爱意的包裹中香甜地睡去,但是大概是翟量的事一直在心头缭绕,她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晨起觉得有些头疼,但也记不起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从被子中慵慵坐起,正巧看见杜文披挂铠甲准备巡视军营的身影。

杜文回眸,见她揉眼睛的慵懒模样,笑了一下说:“你累了就再睡一睡。我这里过不多久也要拔营了,到时候路上奔波会很辛苦,趁现在还能舒舒服服驻扎着,你好好休整休整。”

翟思静也确实觉得困倦,点点头又倒下睡了。惺忪间觉得他的笑容较往日生疏僵硬。她半睡半醒间有些疑惑,翻了个身,觉得腰上被什么硌着,掏出来一看,是她的麝香佩囊,心里顿时又安定了,握着那个佩囊贴放在肚脐上。

杜文到了外头,那一丝丝笑意顿时消失尽了。

晨曦中,他的军士正在操练。酒泉送来的一万壮丁被分散到各营,衣衫各异,傻傻观望的就是他们。

他望了望远处五彩斑斓的朝霞,轻声对身边的亲信说:“查一查,翟家、或者与翟家走得近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长越’的。悄悄弄清楚,不许打草惊蛇。”

他面色如铁,疑惑和嫉妒在心里扭曲如两条吐信的毒蛇。

昨晚上,他拥着翟思静入眠,爱她爱得不行。

半夜里,他觉得被压在她脖子下的那条胳膊又麻又痛,但要抽手又怕惊醒了她,只能忍着难受,哄自己赶紧睡着。但将睡不睡的时候,他听见她在呓语,是急切而恐惧的声音:“长越!长越!快走!”

他当时就怔住了,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女儿气,分明是男儿的名字。

她在梦中叫的是谁?为何那么急切和恐惧?

脑海中不由就胡思乱想起来,直至天明都没有再睡着。

心里憋着这股恶气,处置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中军帐里手挥五弦,先杀鸡儆猴打了十几个酒泉送来的壮丁,说道:“既入我军中,就是要服从听命的。还敢跟我这里挑剔,大概是没搞清楚自己个儿的身份!今日只是鞭责,省得人说朕不教而诛。等明白规矩还敢放肆的话,就给我剥了皮悬在辕门给大家伙瞧着!”

外头凄厉的鞭响和嚎啕传来。杜文眯着眼睛,心情愉快了一些。

其实这段日子来的尽是好消息:

翟量的信送过来,他已经顺着牧人的指引,找到了柔然王庭的方向。

杜文的几个兄长向他表忠,愿意与他协作擒拿处置乌翰。

还有他布下的暗着:今日柔然汗的一个庶弟,将偷偷前来酒泉郡下,与他密商。

杜文打叠起精神,先国政,再家事,顺序是不能错乱的。

这位柔然藩王名为“檀檀”,矮胖黝黑,但大饼脸上骨骼突出、眉目森然,亦是一个亡命之徒的模样。他走进中军帐,看北燕汗王只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愣了一下,先就看轻了他三分。原定的礼节是檀檀要行跪拜,但此刻他只是双臂交握在胸前鞠躬行礼,叫了声:“大燕可汗!”

杜文的脸上飘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怒容,但等檀檀抬头,他又是一脸淡笑,抬手道:“栗水王客气了!”对身边人道:“上酒!”

三杯待客酒下肚,檀檀松乏了不少,开始大倒苦水,无非是他的长兄柔然汗忽律怎么霸占着水草最丰茂的山川,怎么驱逐他们这些庶弟如牛羊,又怎么残暴无道,曾在一场战事中将怯场的亲弟弟以大石击首杀死……

他握着酒杯摇着头:“大燕汗你的阿干乌翰是他的女婿,现在颇为受宠,据说推进汉人的军制,想改掉部族制,而以军法统领全境——这叫我们日后还从何处求存?”

杜文冷哼一声:“朕那阿干,好像懂些汉制,其实呢,不过是半瓶子水!忽律汗听信他的,只怕要逼死兄弟——就和乌翰一样!”

檀檀用力一拍大腿:“对呀!地粟王兵马多,忽律汗忌惮他,借着秋季过节的时候,召他一道饮酒,地粟王醉醺醺倒在帐篷里,醒过来身边赤.条条睡着大汗的侧妃。冤都没处申就掉了脑袋,可惜了那花枝儿也似的侧妃一道掉了脑袋。现在大汗传唤我们去,谁都不敢了。”

乌翰的毒计也就是这三板斧罢了,杜文心下有了计较,亲自上前为檀檀斟了一大杯奶酒,然后说:“何必受这样的苦!忽律无道,废了他就是。”

檀檀瞠目道:“我?……柔然兵马,半数在他手上。”

杜文指了指外头:“我有一万酒泉兵卒,先给你用。占下菟园水,围住燕然山,向东挺进瀚海,我这里全部是你的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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