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2）

几个嫔妃都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起身告退。皇后对她们点点头，见她们都退了出去才跟安意说：“让太子进来吧。”

说着，端起了茶盏轻呷一口，太子不常来她这儿，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她可没怎么见过这个儿子，这一回指不定是为着什么呢。

“儿臣给母后请安。”段修哲信步走了进来，到皇后跟前行了个礼。

“行了，母后知道你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是有什么事儿？”皇后笑着瞥他一眼。

段修哲也不跟她客气，直接便问道：“母后让永安办秋宴是为了给儿子选妃？”

皇后不意外他会知道，一个永安，一个光庆帝，哪个也不是会憋着这事儿不说的性格。这事儿确定之前，她就和光庆帝提了，光庆帝当时不置可否，不过凭着十几年夫妻感情以及政治盟友的默契，她提了选妃就是退了一步，除非太子自己中意否则不会选定霍家的小姐，而他也是退一步默许了她为太子操办婚事。这其中，只有太子没有表态了，今日他的来意恐怕也就在此。

“是有这个想法。”皇后也不跟他打太极，直言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先前确实是有些耽误，母后想着今年就定下人，次年春天大婚，本宫着人看了，明天二月和三月都有吉日，最宜婚嫁。”

听她讲完，段修哲直接拒绝：“母后的好意儿子领了，只是儿子现在没有成亲的念头，这大婚还是等等吧。”

意料之中。

皇后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那可不行，你是你父皇的长子，又是储君，你不成亲，你后面的弟弟妹妹怎么办，去了封地的几个姑且不论，便是你五弟这也到了年纪，为着这事，淑妃都来坤德宫坐了好几次了。还有魏世子，只比你小一岁，镇南王妃已经相看很久了，约莫也是明年成亲。再说公主里头，别的可以不跟你论，永安呢，永安明年就及笄了，母后这已经开始给她寻摸夫婿，你迟迟不婚，难道要把永安也拖成老姑娘吗？”

一番话让段修哲拧紧了眉，知子莫若母，他自己对这事实在无所谓，只是如今母后拿永安来压他，他只得吐露一些情形：“您尽可放心给永安相看就是，儿子心中有数，不会耽误了她的花期，只是大婚一事咱们明年再议。”

他的话让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皇后的脑中，皇后只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压住这想法缓缓说道：“便是明年大婚，今年也要开始准备了，这议亲可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完事了，从商议到过六礼就是再赶也要大半年的功夫，怎么着这时候也该动起来了。

“明年还有永安和永康的及笄礼，过了及笄礼就得忙活她们的婚事了，都是因着你这些年不肯成亲，事情都堆到了一处。便是不管你，也还得张罗她们俩的婚事，所幸永康还略晚一些，母后寻思着和阿婉商量商量，左右她也在准备景翰的事情，永康的婚事就略拖一拖，待到前面的都告一段落，再给永康好好寻个夫婿……

“这样一来，母后今年就得把你的婚事定下了，你看……”

皇后说着话眼睛一直在段修哲身上打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段修哲心知母后聪敏，这是起疑了，若是他打定主意要瞒，几句话便能打消她的念头，只是现下继续隐瞒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在光庆帝十几年为君之道的教导下，将权衡刻进了骨血里的他飞快地思量着。

“……母后，”略微一顿，段修哲的语气中罕见带了几分轻快地道，“如你所想，儿子的婚事和永康的你可以一起准备。”

寂静在这一刻开始无声地蔓延，霍皇后的手指微微颤动，她用力捏住手中的茶盏，第一次感觉意料之中并不那么令人舒适，她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太子一向不近女色，能近他身的也只有自小就往来东宫的永安和永康了。明明以前一提起大婚就拒绝现下居然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误了永安的年纪，再加上对心上之人完全闭口不言的态度，这样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段修哲温文笑着站在原地，给皇后留足了时间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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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好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