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给脸不要脸（1/2）
谢桁冷笑道：“没有官碟户籍还说是你家人，空口说白话谁不会？难不成你们是想讹银子？”
老人气的脸色通红，本想发作可又怕谢桁家大业大，他招惹不起，只好摆出长者的架子道：
“后生，你初来乍到可能不大懂这方圆各村的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候可比官碟户籍重要。那张琴是他爹许给我赵家的，有父母之命在前，前些日子赵家请了媒人在后，如今二者俱全容不得抵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桁却笑了，不怀好意的说道：“好一个比官碟户籍重要，原来你赵家是要造反么？”
此话一出，不说老人是何反应，其他几人却吓得面如土色，两股颤颤，就差跪在地上磕头表忠心了。
老人气的胸闷头晕，手指着谢桁喘气道：“你，你，黄口小儿嘴上无门，这话也是你随口胡说的？我赵家安分守己纯良度日，今日不过是来讨个公道，如何就变成要……造……对皇天不敬了？”
谢桁恶意道：“官碟户籍是皇上自颁发了圣旨，广而告知天下皆从的律法，你却说比不过父母之命，岂不是说父母之命大过大吉律法，大过天命皇意？你赵家人胆儿可真不小啊！”
“你，你……”老人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边上人扶着他坐到一旁歇着，一起的还有刚醒过来的中年男人。
谢桁继续道：“病了就回家呆着，倒在我门前你们不说什么我还觉得晦气。”
老人彻底说不出话来，赵家家主赵二成这才站出来说道：“后生莫要口出不逊，赵老他好歹也是长者，你如此态度说不过去。”
谢桁鼻孔里哼哼一声没说话。
赵二成却以为谢桁服了软，继续道：“那张琴的确是我家媳妇，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我们今天只是为了带我家媳妇回去，你将张琴交给我们，其他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谢桁叹了口气无奈道：“唉，我实在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这样，把你们如何订的亲事，如何走的规矩，如何过的六礼，如何合的八字通通交待一遍，我听着若没有错处就把张琴交给你们，如何？”
一旁的张琴抖了抖，然后迅速镇定下来听着。
谢桁嘴里勾起一道轻笑，显然很满意张琴的反应。
赵二成顿了顿，显然知道谢桁在故意给他难看，且别说订亲的规矩，就连媒人都只是在张家晃悠了一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似是而非的闲话，根本没提订亲的事，这让他如何接话？
赵二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规矩自然是做全了的，只是这些关乎我家私事，说出来不大好看，但在场的人是见证，不会弄错的。你赶紧把那张琴交出来，让我们带走。”
其他人附和道：“没错，订了亲请了媒人的。”
“都是赵家的人了，那张家姑娘还真不安分。”
“就是，不安分，嫁过去了得好好管教管教。”
“可不是，没爹没娘的，一个老汉能教养出啥好姑娘，婆家人是该上心些。”
谢桁脸色一沉，一个火焰构成的巴掌就狠狠扇在嘴碎的人脸上：“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拿人父母说事，你们真是好教养。”
谢桁三番两次伤人，其他人终于忍不住拿着木棒上前一步说道：“小子，一个外来户还敢如此刁钻，今天我们就替落凤村的人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谢桁白了一眼，也不用灵气，仅凭拳脚功夫就撂倒了一群人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赶紧滚，若是走的迟了，不小心留下身上的物件可别怪我狠辣。”
李家村人蛮横惯了，还从没见过谢桁这样软硬不吃的人，一时间竟没了法子，只好七手八脚的相互扶着离开了。
直到这时谢桁才笑了笑，转身对青石道：“你现在去镇上把碧琴的户籍官碟从张家户上迁出来，赶着马车去，要尽快。”说完，从衣袖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青石。
青石领命去了，碧琴跟在谢桁身后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跪下道：“奴婢主子大恩。”
谢桁顿了顿回头说道：“是二爷心善要救你，和我没关系。而且你爷爷也帮过我家，救你也算是还你爷爷恩情。起来吧！”
碧琴再次磕头道：“奴婢谢过二爷，谢过主子。”
谢桁道：“我答应过你爷爷，待你年纪到了就替你寻一户好人家，你不用着急亲事。当然，你若有中意的人家也可告诉碧玉，她自会替你看顾。”
“是，奴婢知了。”碧琴恭敬的答道。
谢桁不再多言，大步走到屋里，秋逸竹正懒懒的拨弄着琴弦，见谢桁进来立刻笑道：“大哥，外面的人解决了？”
谢桁讽刺一笑道：“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泼皮无赖而已，见张老汉家人势凋零又无亲戚帮衬，就想顺势欺压，真是鸟儿吃大豌豆，也不和……”
谢桁突然住口，秋逸竹听的一愣一愣的，接着问道：“不和什么？”
“没什么。”谢桁不大自然的回道：“中午想吃什么？我让碧玉去做。”
谢桁越不说秋逸竹就越想知道，缠着谢桁问道：“大哥不准转移话题，不和什么？”
“……”谢桁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大哥快说，不说的话我就不给你弹琴了！”秋逸竹威胁道。
谢桁斜眼看了看秋逸竹，不怀好意道：“真想知道？”
秋逸竹立刻大力的点头道：“真想知道，大哥快说。”
谢桁咳了一声道：“我说了你可别后悔。”
“嗯，不后悔，大哥快说。”
谢桁一本正经道：“这个歇后语的原话是：小鸟儿吃大豌豆，也不和屁门子商量一下。”
“屁门子是什么？”秋逸竹没反应过来：“鸟儿能吃豌豆的啊，为什么不能吃？”
谢桁正色道：“重点不是这个，而且小鸟，大豌豆，和屁股。”
“……”秋逸竹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他终于懂谢桁为什么没说完，也恨自己为什么好奇心这么大，现在弄得难堪了吧，不好意思了吧！
谢桁本来就是假正经的人，这会儿看到秋逸竹的窘迫故意撩拨道：“阿佑明白了么，小鸟儿，豌豆那么大，吃下去该怎么办呢？”
秋逸竹愣愣道：“什么，怎么办？”
“对啊，”谢桁点头道：“小啊，那么小，恐怕很辛苦吧！”
“是吗？可是……”秋逸竹喃喃了半天，抬眼看见谢桁脸上的戏谑后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他恼怒道：“大哥，你……你怎么能如此……如此……”
自家媳妇炸毛了，谢桁赶紧顺毛撸道：“这话可不是大哥说的，这是大哥家乡的一句俗语，大哥以为阿佑听过的，不气不气，是大哥的不是。”
秋逸竹红着脸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不说话，心里狠狠责怪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好奇，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阿佑？”谢桁一计不成另生一计转移话题道：“那赵家人今日没达到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猜他们定会用下三烂的法子，你说呢？”
“下三烂的法子？”秋逸竹果然被转移注意力道：“大哥，干脆我们找几个族老村长把碧琴的事情挑明了告诉他们，省的他们惦记。”
“嗯，你说的有道理。”谢桁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我吃完饭就去安排，你中午想吃什么？”
秋逸竹想了想说：“吃手擀面吧，我看菜园子里的萝卜长的好，中午拌个萝卜片吃，酸酸辣辣的好吃又开胃。”
“嗯，还有呢？”
“还有香香嫩嫩的溏心蛋，美味的炸鱼干，再来一盘饭后水果，要桔子橙子荔枝芒果，如果来一道饭后甜点就更好了。”
说话的是玉团，它好不容易才被谢桁放了出来，这会儿整个人身上都是烟熏肉的味道，整个玉精就是行走的烤肉。
秋逸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还要熏肉，烤肉，要是再来一只烤小鸟就好了。”
“嗯？”玉团觉得浑身一抖。
谢桁瞄了一眼玉团道：“烤小鸟没有，烤玉精倒是有一只，要几成熟？”
秋逸竹吸了吸鼻子喃喃道：“七成就好，外焦里嫩香气扑鼻齿舌留香，沾上酱美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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