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献祭4“那你几岁呀哥哥?”……(1/2)
“队长。”杨小小轻轻出声。“抓到了之后,你可不可以,想想办法,让那个人减一点邢。我虽然不太懂,但是,应该是有这种法律的吧。”她试探性的问了问。
周彦可想想她的话,觉得,凶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心理与作案动机,减刑不无可能。
“减刑什么的,这都在他。”周彦可还是如实答到,“还没说完呢,江......文止,你继续。”
“好,现在来剖析犯罪者心理。如果与谢宇扬对上,那么基本就可以锁定目标了。大家看,这是昨天搜出来的教鞭。今天出来的报告上,标明教鞭上发现了与死者DNA相似度为99.9%的肠液残留,还有与死者胃中未消化食物相同的排泄物残留。死者身上的棍棒伤痕与教鞭完全符合,那么,这根教鞭就是凶手的作案工具。凶手对飞龙中学的地形十分熟悉,那么,他可能有四种身份。学生,老师,家长,保安。经过排查,学校雇佣的四名保安,在案发当天晚上,有两名排休,两名在保安室中打牌到大约23点钟,并且四名保安都有不在场的证人与证据。保安的嫌疑排除。案发当天下午四点钟,除了郝时与另一名值班教师,全部按时下班回家。与郝时一起就在学校的老师在郝时死亡前的三小时在自己寝室熄灯睡下,监控没有拍到他再次走出寝室的画面,老师的嫌疑排除。现在剩下学生和家长。据多名教师提供信息,飞龙中学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入学校,每年只有家长会时,家长可以进入教学楼,并且有专门引导家长的学生,家长根本无从了解学校线路,家长嫌疑排除。现在,最后的嫌疑,在学生身上。看看这个。”江文止用手指点了点投放ppt的幕布。“这是在案发当天,被郝时体罚并关在办公室内的学生。他因为一点小错被郝时惩罚,在办公室内写检查。据他所说,在凌晨2点钟左右,办公室门曾被打开过。他从办公室内向外看,看到了一个人向楼梯方向走。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加上心理压力过大,直接晕倒在了办公室里。而他也确实是第二天在办公室门口被发现的,昨天才缓过来。据证人回忆,他曾看到的人比他大约高出半个头,证人的身高是178,那么他看到的身高就缩小到了183到185之间。其他学生在宿舍楼中,于10点整熄灯。宿舍周围的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人从宿舍中出来,在校学生的嫌疑排除。全校共36名走读生,在案发当晚全部处在家中。那么,现在整理一次凶手特征。男性,身高在183至185之间,年龄在35岁左右。对飞龙中学的地形熟悉,排除了四种身份的嫌疑人,现在最符合凶手特征的,就是谢宇扬。”
“那就这样。从他半个月前出现的旅馆查起,沿着周边的小吃店和只需临时证件就可以直接入住的小旅店查,把他弄出来。如果是他,咱们就能直接结案了。抓对了,咱们就早些回市里,好好休息,然后,云外阁,我请客,欢迎新人。”周队长一句请客,点了队员的热情,快速出队进行搜捕。
谢宇扬是在一家当地的小面馆里抓到的。找他的过程非常简单,仿佛那个精心抹去痕迹的人与他并不是同一个。他当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面,看到陈明和拿着手铐的周彦可时,他苦笑了一下,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面都没上来呢。
录口供时,男人们坐在监控室里吞云吐雾,警队的两个女生被塞进去审讯。
谢宇扬见到她俩进来,对着她们笑了下,露出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两颗小虎牙为他平添几分稚气,看这张脸,谁能想到他会杀人藏尸?
他的口供,简直就是个悲情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他与孟清清如何相遇,相识,相恋。如何在被郝时发现后,遭受威胁与压迫。他感叹了一会儿,说现在真好。做什么都有证据,有痕迹,做什么都讲究公开公平公正。那会儿不一样,有点权威的人稍微一压,他就承受不住了。他怕,她更怕。她的家庭很保守,如果事情被她家里知道,那她这学就不用再上了。所以那天,当她上完卫生间迎面遇上被郝时,又被他叫走的时候,她没敢有任何疑问。在外边等着她的他,也只敢偷偷跟在后面。
他不知道那一天的下午是怎么过去的。教师宿舍里传出的哭声很小,不仔细听应该是根本听不见的,可是他真的听的好清楚啊。谢宇扬这样说。那声音传到他耳朵里,简直是震耳欲聋。里面的男人在骂着,他不知道在骂什么,听不见。整整两节课,他就靠在那墙边,听着那禽兽的喘息声,听着本就很小最后消失了的哭声。
当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时,他跑了,跑回了班级里自己的座位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两个礼拜,他的话变得很少很少,除了对着孟清清说话时能见到他笑,其余时间根本不搭理任何人。他玩了命似的对她好,最后的那个周五,他送孟清清到她家小区门口,把温好的牛奶塞到她手里。孟清清抱了他,说谢谢,放开他时,又给了他一个一点都不甜的笑容,说我们今天在梦里见面好不好。他说好,今天晚上一定老老实实在梦里等她。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吧。他那时候这样想着。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得去弄死那个人渣,以后的日子,他的小姑娘得继续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在最光明的地方,这样才行。
他去买了把小军刀,很锋利,应该能一次性捅死一个人。可是还没等他开始有什么行动,就得知了她不在了的消息。他疯了一样的跑到她家楼下,喊她的名字。她没出现,倒是把郝时喊出来了。他都呆了,愣了好久,一步都挪不动。他一直站在那,直到他爸找来,把他抗回了家。他爸说,你以后也别去学校了,退学吧,你难受,爸看着也难受。周一的时候,他爸一路把他送到教学楼楼下,告诉他不要惹事。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从家到学校的路上,他嘴里一直泛着血腥味。要是他能当场吐血身亡就好了,他这样想。
当他看到郝时的脸时,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了上去,把郝时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郝时的胸脯,用拳头疯了一样的伦在他脸上。他被人拉开时,郝时已经昏迷不醒,那张脸简直看不出来是张人脸,鼻血横流,没有一块好肉。他自己的手上又是郝时的血,又是自己的血,他挣脱众人的手,冲着他们喊到,你们这帮傻逼,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群狗娘养的东西。他爸赶来,他正面目狰狞的冲着一群人叫骂,而那群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爸把他拖到校长室,办了退学手续。然后告诉他,别想那么多,以后就跟着爸爸出海做生意,攒够老婆本,要什么样的都有。他上了船,船上所有乘员都看着他,每天防着他跳海自尽。他每天只能累的倒下就睡。他爸可真是,死也想不到吧,他连梦里都是她。可能就是念着那点东西,让他在船只触礁,全员坠海的那天,活了下来。他用了六年时间,回到这里。他可真是恨死了,时间磨不平仇恨,只会让那仇恨的根扎的更深,然后疯狂生长。他又花了半个月,准备好微型音响,手套,订制的鞋子,干扰电路的工具,还有如何让那人渣痛苦死去的方法。半个月真是太长了,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让郝时去死,他就又觉得,还可以在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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