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献祭2“你的第三个实习生，是我。”……（1/2）

“你说，没提出任何现场痕迹？”周彦可哗哗翻着记录。

“是，就是有也提不出来。”干警小声说。

“什么意思？”

“周队长您看，目击者发现尸体的时候是这学校的第三节课课间，女卫生间。学校学生进进出出，有什么能留下指纹，足印的地方全都得被踩一遍，上哪提啊。难不成要挨个学生都采取一次证据吗？”

周彦可看着照片中被蜷起来塞进洗手池下水口处的尸体，“你可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倒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这个老师的宿舍。”干警好像颇为自得。

周彦可看他一眼，“陈明，陈明！”“啊，来了。”陈明瞟了眼自家队长，知道他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毛病又犯了。

“实习生到了吗？”周彦可不抬头地问。

“来了，在楼下。”

“让他们也干活，一个跟你看现场，一个跟着乐邱去看尸体，还有，让司南调查死者生平，都行动。”

“是”

“哎，周队。”

“又怎么了？”

“江文止呢？”陈明指了指在女厕前站着的人，周彦可眯了眯眼睛，“他跟着我，两边儿都跑。”

“江文止，”周彦可低头，“呐，现场照片，看看。”江文止接过照片垂下眼帘细细看起来，“周队，”江文止叫他，正蹲在水池旁边的周彦可回头，“怎么了？有发现？”

“嗯”

“讲讲。”周彦可拍拍手，站了起来，走到江文止身边。

“死者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但死者的动作和表情足以说明，他不是在这里被杀死的，”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眼干警，周彦可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一笑，“你继续。”

“好，”他顿了顿，“这是一场以复仇为目的的凶杀，这仇还不小，仪式感太强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谋财，没必要这样做，要是为了藏尸，也不能放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楼后小树林，尸体往那儿一放，现在这天气这么凉快，没个三五天根本不能散出味道。重点放在他曾结仇的人身上，应该能有结果。死者是成年男性，体重不轻，作案者身高大约在175至185之间，穿衣品味应该不错，待人也挺有礼貌，至少受过高等教育，至于年龄，体型，我得看尸体。”

“尸体一会儿看，先去瞅瞅第一案发现场。”周彦可带着江文止走进郝时的宿舍，见到陈明正领着个面生的小伙子重新进行痕检。

“实习吧？好好干。”周彦可问了一嘴，这一嘴问过，周彦可换回了两道如狼似虎的目光。

周彦可好好地跟着江文止讨论着案情，总觉的如芒在背，一回头，发现那实习生正盯着他看，见他过来，又急忙挪开眼神，不明觉厉的开了看了眼陈明，陈明给了他一个没事儿的眼神，又埋头认真工作起来。

“陈明，你们在这儿把现场全部再勘察一遍，这边儿干警比我还不靠个谱，再弄一遍，应该是能有点儿发现的。祖国的一学校小花还等着上课呢，争取早点儿结案，辛苦你们。”周彦可拍拍陈明的肩，又瞟了一眼那实习，拉着江文止离开现场。

“江文止，你看见那个实习生的眼神了吗？”周彦可用余光观察江文止，周彦可是绝对不不想再经历一次一路都不说一句话了，它可不是能安安静静坐着的人。

“你是不是没记住他名字？”江文止一开口就把周彦可雷了个外焦里嫩，狗屁心理师，分明就是搞妖术的。

“这回的实习有三个，你刚见过的叫李向北，他不但是你师弟，还是你的迷弟，跟着赵乐邱去尸检的，叫扬小小。法医专业，学过12年散打，他们俩进一队以后出现场可以直接带上。尸检痕迹分析都能一起做。”江文止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大串话，听得周彦可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的？还有，我队里的实习，就俩。”

“我来之前是做了准备工作的，”他轻咳一声，“我那天去局里从你办公桌旁边捡了几页纸，上面有实习的资料，顺便看了。”江文止的耳尖微微泛红，“你的第三个实习生，是我。”

车里的气氛一下被江文止弄得奇奇怪怪，他好像是发觉自己刚才的话不太合适，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我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学过的东西和父母的留的一套房子，也就没什么了……我刚进警队，是侧写师没错，但也能说是半个警察了。在警察这个岗位上，我还只能算是实习。”江文止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表情倒是认真严肃。

“江文止，你看着一眼一板的，说话倒是有趣。”周彦可趁红灯空隙，转头看他，“你还知道什么，讲讲。”转过头继续开车。

“我还知道，周队是D市第一警校的传奇人物，每届新生都要被老师安利一遍他们的市一队队长师兄，那个李向北就是你们学校老师洗脑后的产物。”江文止轻笑。

“江文止，你其实根本不是从澳大利亚回来，而是从美国联邦调查局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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