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探视蔺长宁想说点什么来劝解叶璟……（2/2）

到了拘留所，蔺长宁出示了他的记者证。因为被提前关照过，看守的警察马上将小叶提到会见室来见蔺长宁。小叶已经换下了那件沾染的血迹的衣服。大约是因为一夜未睡。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却没有第一次处在这种环境下的女孩的那种张皇失措。见到蔺长宁时，她亦没有象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地迫不及待地诉说自己的种种不适和委屈。当然，她还是表现出了有些吃惊。大约是没有想到蔺长宁会来看她。

“叶璟，”到了这里，蔺长宁才知道小叶的名字叫叶璟。“你还好吗？”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在这个地方怎么会好？

叶璟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问候的一种表示。

“容姐和我都很担心你。”

她再次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蔺长宁想了想，还是把季康诚的状况告诉了她。尽管他不知道她是否对此有兴趣。

“季康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他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警察已经去医院调查过了，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伤着自己了，希望警察不要将你牵扯进来。以我的经验，这种案件，如果受害者不追究，又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应该不会被当作刑事案件被起诉。所以，你应该很快就被放出去的。季康诚也说，他会想办法让你早点出去。”

叶璟漠然地听着。并没有因为知道自己可能不被追究而表现得欣喜。蔺长宁不禁再次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什么无论面对什么她可以如此麻木，如此淡然。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心如止水，不应该是心如死水。若不是心死了，她怎么会如此冷静。

蔺长宁想说点什么来劝解叶璟。可这会儿才发现，语言是那样的贫乏，连他自己也打动不了。似乎自己也被她感染得不善言辞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同她告别。

“你还有什么要我转告容姐或者季康诚吗？”蔺长宁最后问道。

她的外表有任何的评价。谁会对一张毫无生机的脸去评判好看与否？而蔺长宁心酸，又心疼，又诧异

叶璟摇摇头。

“那么，我先走了。如果你……。”

“对不起。”叶璟忽然又开口了。这是他见到她之后第一次开口。

蔺长宁有些不相信是她说话了，不由得反问了一句：“什么？”

“请你转告容姐，对不起，给她添麻烦了。也对不起你，让你卷入这种事中。”叶璟说道。蔺长宁看到了她的脸上有些歉意，心里想：到底还没有冷漠到底，她心还是懂得对人有歉意的。

“我会把你的这声对不起带给容姐的。至于我，你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老宅写的那两幅匾额和对联，要容姐来估价的话，恐怕得好几十万，还有你帮我给老社长写的那幅字，也值好多钱呢。说起来我占了你一个大便宜。”蔺长宁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叶璟笑了。这是蔺长宁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笑容，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下，她居然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轻松气氛的话笑了。蔺长宁感觉有点怪：在这个地方啊，她怎么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因为这个笑容，蔺长宁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被拉近了些，对她的关切又深了几分，不由地说道：“你在这儿要有什么不方便的，或者需要什么，就让这儿的看守打电话找我。刚刚带你进来的那个警察知道我。你只要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他就行了。”说着，蔺长宁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景晔：“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

叶璟竟然没有拒绝。

蔺长宁又嘱咐道：“我会让他们多关照你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你很快就会出去了。警察再问你什么，你别多说，就说是个意外。”

叶璟点了点头。

蔺长宁和叶璟告别，心中有些不舍，总觉得这个女孩不应该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不禁地伸出手去，拍了拍叶璟的背，象个兄长一般地嘱咐道：“好好保重自己，我以后还会来看你和容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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