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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亲自”二字刻意拉长,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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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伤势太重,钟秀在问完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昏迷。

意识徜徉在无尽的黑暗里,彻骨寒意袭来,灵魂将熄,仿佛再也无法醒过来。

朦朦胧胧,浑然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从黑暗中唤醒。

疼,很疼。

剧烈的疼痛瞬间占领钟秀的心神,胸膛几乎开裂,他疼得想大声叫出来,发出的却是一声低微的呻、吟。

衣角摩擦,冷香隐隐,身边的人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

仅仅是靠坐这个简单的动作便令钟秀冷汗涔涔,他忍过那阵剧痛,费力地睁开眼睛,墙沿的壁挂式长明灯将这间内室点亮。

窗明几净,摆设雅致,一方花鸟风月纸画屏风立在正间,将卧榻与其他摆设隔开,西墙悬挂着一副《烟雨山水图》,案上设了一尊珐琅鹤纹香炉,熏烟袅袅;另一头摆着一方漆木桌椅,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墙角还立着一座立式彩绘八角宫灯。

卧榻旁正站着一位雪衣乌发的女子,低眸垂视的目光不含丝毫感情,倾身询问他:“还有哪里不适?”

钟秀试图回答,不慎引动伤势,忍不住捂唇闷咳一声,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白衣女子递给他一面锦帕,淡然道:“我是尊上派来看护你的侍女,名唤茶白。”

尊上?

钟秀抚拭血迹的动作一顿,眸色复杂,他当然还记得那日是谁将他一剑从天上斩落,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竟会留他一命。

“茶白姑娘,我昏迷了几天?此处又是何地?”

茶白却没有回他,转身从不知何处取出一套衣物,想要上前服侍他穿衣。

钟秀不习惯有人离他那么近,谢绝她的好意。

“穿好了叫我。”茶白点点头,没有坚持,直接放下衣物走向屏风另一侧。

钟秀低头,这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纨白色单衣,胸前原本几可见骨的伤口做过处理之后基本愈合,只简单覆了两层纱布,但是外伤好了,被剑气侵袭的脏腑却没有。

他小心避开患处穿好衣服,起身朝外走去。

茶白抬首,望见他身着华服,在满室盈光中清隽风流地缓缓行来,忍不住微微晃神。

这件雪白祥云蝠纹锦袍出自修真界最有名的罗仙坊,布料选用昂贵的天净纱和银鲛缎,辅以蝠云线,由高阶绣修亲手缝制而成,价格可以说是极尽豪奢。然而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体现不出它的华美,只能沦为一介陪衬,如同环绕在日月周侧的微弱星芒,不敢与之争辉。

仙容佚貌,这本是应该用来形容女子的,用在此刻的钟秀身上却没有丝毫不妥。

茶白突然有点理解为何尊上那日会从外边抱回来这名半死不活的青年,连向来干净整洁的衣袍沾染上了血污也不甚在意。

若是这世间少了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实在是可惜至极。

她回神,示意钟秀跟上她的步伐,“尊上先前吩咐我,待你醒来后便带过去见他。”

闻言,钟秀目中顿时闪过几分厌恶。

短短几日,昔日的偶像斫天君在他心目中的伟岸身姿早已坍塌成一地碎渣,现在只剩下一个鲜廉寡耻,以势压人,为老不尊的丑恶形象。

只是先时钟秀在惹怒他后还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已是偶然中的偶然,若是再次抗拒,相信等待他绝不是第二次死里逃生。

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屈辱感不期然涌上心头,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自裁也不愿委身与人,大不了重头再来。

可惜每当在他感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脑海中就会蓦然浮现出很多年之前,父亲跪在雪地上死不瞑目的身影,那时的他势单力薄,除了怨恨命运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至少现在的自己,比起当年变强了许多,他在心里默道,只有活着才有复仇的希望。

很多时候,活下去是一件比死亡还需要勇气的事情。

月上中天,枝影低垂。

两人默然地行走在灯火通明的曲折游廊上。

晚风悄然拂过,枝叶簌簌摇摆,带起一阵莫名花香在鼻尖萦绕。

“此处是尊上的行宫之一,”茶白见他目光留驻在不远处的雕甍楼阁,主动出声介绍,“因行宫底下镇压着几具龙尸,龙魂日夜哀嚎,逃脱不得,遂取名‘囚龙天宫’。”

囚龙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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