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来，晓晓，到工作室来。”顾岩牵着有点发木的阮晓晓站起来走进画室。

在那里，巨型工作台上辅开着的都是阮晓晓的画作。

“你看，我一开始不太能理解你的画，我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的画更多的是一种意识流的随意舒展，很流畅、舒服。但是，这种感觉渐渐地在改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先是观察你，你知道吗，如果从B市画展我们重逢算起的话，在你与我相处的这四年多的时间里你有很大的变化。起初你是处于漫不经心的神游状态，对身外之事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更确切地说，有些生无所恋。之后你便开始慢慢改变，神智清晰、气息平稳、敏锐冷静是你现在状态。但是，这种清晰和平稳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暗流。我把你的画按时间顺序排列出来，认真地看，不断地揣摩，我想，大约是在一年多前你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本来这种状态挺好的，但是，最近的几幅画又让我感觉不再有把握，你的那种清晰和平稳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暗流的涌动，一直在持续，越来越明显。晓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你在想什么？”

此时的阮晓晓并不知道泪水已经爬满双颊。

“晓晓，我知道你这些年生活不易，但是，今后你不用怕，我会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在。”

“谢谢你，顾岩。我一直担心自己会成了你的拖累。”

顾岩伸手为阮晓晓擦去面颊的泪水，可是，怎么都擦不尽，“如果这要算作拖累，那么，你就任性一回，就让自己成为我的拖累，我很愿意。”

罗树举起右手猛地砸向音频按钮，留给自己一片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佳怡。”

“嗯？罗树，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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